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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虹在照顾，这会刚好回去做饭了。所以就把两个姑娘留在了医院。

明明是照顾人的活计，她们却好像做得不亦乐乎。端茶倒水，削水果……看着便乐呵呵的，比平时在家里似乎更放得开。

乔以清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假寐，实则仍然听着三个人唠嗑，他们聊的广，从老爷子的本行中医，到时下大火的电视剧，还有国际热点的政治事件……

明明是个半大的孩子，可谈到政治，她却那样一板一眼，像个老学究，说起来头头是道。后来乔以清还时常想，她那样严肃认真，又那样一针见血，不学政治学类的专业实在可惜。

一时孩子气一时生活气又一时娱乐气……总之都很有意思，乔以清渐渐听得入迷了，他从前竟没发现，原来宋清瑜也有这么多话。

他的印象里，清瑜和以善基本是形影不离的，因为身世原因，两个孩子似乎格外惺惺相惜，一般的人根本插不进她们之间。而这紧密的二人小队里，多数的时候，是以善更活泼，更爱玩爱闹些。宋清瑜，她似乎总是格外长久的沉默着，她寡言少语，鲜少主动和人讲话。

但乔以清知道，最初的时候，宋清瑜不是这样的。他还记得那个给了自己一巴掌的娇纵小女孩儿，可那个女孩好像早就消失了。

他的心莫名的软了下来，伴着女孩儿清润的声音，他靠坐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再见到宋清瑜，是老爷子出院之后，那天盛夏的苏州难得凉爽，乔以清出门会友。都是从前的老同学，说了好多次让他去参加同学聚会，那一次他敌不过又刚好在家，便去了。

回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天边霞光四溢，小院里奶奶生前搭的葡萄架上挂满了或红或绿的果实，扑面而来的安详静谧是那么动人心弦。

而院子里的石桌上，正趴着呼呼大睡的不是宋清瑜又是哪个，乔以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那时的心绪是那样外露，他毫不停顿甚至带了些急切地往前走去。

她穿着牛仔背带裙，乖巧地趴在石桌上，面颊红红的，几根发丝纠缠在额前，走近时连她脸上的细小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站在那里，静默地看着她一呼一吸，她睡着的样子实在可爱又乖巧，脸上的冷清也变成了恬静，是如此叫他沉迷。

乔以清的脸上迸发出了久违的笑意，他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原来身边的这个女孩儿是这样叫人爱怜。

晚风习习，送来阵阵凉意，乔以清也顺势坐在对面的石凳上，一面看她，另一面大脑则飞速地运转着。

他上学早，中学时代的女同学一般都比他大两三岁，在别人都懵懵懂懂开始背着家长早恋时，他却仍旧一心沉迷学习。

但他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堂哥乔以阳和他同级，因为年龄恰当，并不太会给人小弟弟的感觉，故而在学校里很是火爆，书包或者抽屉时常都有情书，也有人当面拦路告白亦或要QQ。

乔以清有幸见识过，那也是他对青春期的爱恋最初的认识，或青涩或大胆或炽热或隐秘……

他那时像个老古板一样不太理解，甚至觉得耽误时间，可现如今想来，也是很美好的。那是少男少女们应该经历的，是芳华岁月里，一段珍贵的行程。

如今他到二十岁才意外地发觉自己可能对一个小姑娘有了异样的情愫，乔以清不知道算不算晚，但他很是犹豫，这份情愫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