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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碍事蚯蚓 (第2/3页)
忍住笑,林安岭先阴沉沉开口:
“我知道你想反驳什么,你想说‘五五不仅没有瘦成猴干,反而成宿成宿地越来越有生气……’是不是,你的小心思,我都懒得猜去,让茭白继续和你说说怎么样保养身子才是硬道理,不然那人名声既不在外,也将不在内。”
少帅来林家谈生意,眼下突兀黑眼圈,手在抖,语在颤。
于是生意谈不清楚。
岑典:“你这是何意?”
林安岭:“呐,好久没看见那娘娘腔了吧,没了张铭章,少帅的生意都做不好,在外面威风不起来,在你面前肯定要尽全力地泄火泄气,耀武扬威一番,找找昔日的感觉。”
五五想要脱掉军装,岑典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
生意场上,弱势、孤立无援。
干嘛那么早杯酒释兵权?没了枪,人家面上叫你一声少帅,实际上这称呼成了最大的戏称——
没了军队,你算什么少帅。
“张铭章哪里去了?”岑典追问。
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相信五五没有张铭章也能安排好一切,只是有张铭章许多事会好办许多,他也不那么辛苦。
的确,五五黑眼圈深了不少,早出晚归,整日见不到人。
心疼。
虽然他从不在她面前诉苦,但岑典不想看到他这样——
清晨楼下关车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吓着电线杆上啼叫的鸟儿啦。
辛小姐推一推她的眼镜,回答岑典:“乡乐也向我八卦过,若是张铭章那个巧舌头在,谈生意时,少帅至少面子上能得几分便宜,不让见风使舵的老狐狸们那样欺负,但没人知道,他像是人间蒸发,突然消失了踪迹。”
“家里也找不见?若在他家里最阴湿的角落找不见他与别人偷欢,便派人去八大胡同、广州那老举寨、福斯港口妓女窝窝里找,总有一个能找到。”
岑典不可置信,张铭章居然真的不见了,她还以为只是玩笑,林安岭吓她来着。
张铭章真不见了,为什么呢?
他胆小如鼠,活在阴沟里,没有五五的准许,他不敢不见,除非……
“还能怎么解释,我猜大不了就是两个人闹别扭了。”
林安岭不以为然,这事本就与他无关,只是在女人堆里混久了,林安岭也爱长舌头。
首先,他爱的是八卦,其次这是岑典的事,确实要上心一些。
他也当起授课老师,林安岭摆出自己的例子,“我与梦圆总是在意见不和时吵架。她说爱白色床单,显得干净也看得出脏污,而我喜欢黑色,因为她躺在黑色上面时最美……每次我们因为这类事情吵架,她总是把我赶出去,还说让我别回来了,那我就睡我mama那去,不回去就不回去。”
林安岭说起痛处,像是诉苦,情景再现一般,眼泪都快掉下来,看起来在老婆面前反常,一点不插科打诨,反倒较真得很。
岑典起初看见他这样,是会去劝他别伤心的,但是现在见得多了,她习以为常摇摇头。
辛小姐突然爆笑,然后收住,问:“那你最后都是怎么回去的?”
林安岭:“我总是比我老婆想我多些,于是当我想她想到受不了时,我自己就回去了。”
“你真恶心,你以后别赖我这了,我看到你一次,叫楼下的狗狗猫猫们咬你一次。”
他们夫妻黏黏糊糊,令人羡慕又令人想到自己。
于是岑典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边骂他边把他推到房间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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