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快穿_炮灰女友二十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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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灰女友二十三 (第6/9页)

。学校拉人去做心理健康评测,和心理老师谈天,郁小小正常得不得了。

    只是她的成绩开始稳步下滑。

    老师找她聊天,她微笑以对。家长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啊。朋友和她笑折讲比干无心,被人喊破就死。

    她想,比干身死心活。

    或许是矫情,而她的人生容不下矫情。

    种种翻涌着挤上来,郁小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医生说的是对的,她可能是价值观缺失,感觉人生毫无意义。也可能是旁人说的吃饱了撑的。或许更有可能,是她不该想那么多。

    读书,要先正视自己。

    我得先正视自己,什么高兴,什么不高兴。什么开心,什么难过,不要瞻前顾后,不要想东想西。

    郁小小撑着脑袋,嗯,她这会儿很想揍路海一顿。

    但她现在好像打不过他了。

    难过。

    郁小小长舒一口气,做人不能想太多。

    不能想太多。

    夜很暗,只有蓝色的屏幕闪着光,跳跃着几排弯曲的曲线。半夜的时候,那个人醒了。郁小小看着他,他便盯着郁小小,张嘴说话。

    声音很小,很嘶哑。只有不断开启的唇瓣,还有蒙上白雾的呼吸机。郁小小凑近,那人便挣扎着,想弯曲起手来握她的脖子。

    “你想杀我?”郁小小偏头,她的头有些凉,带了帽子也一样。果然,头发有保暖的功能。

    那人执拗地盯着她,像是脑干缺失,一心只想着杀了她。郁小小直起身,从兜里薅出棒棒糖,握在手心。当一下敲在透明的罩子上,那人的视线就跟着棒棒糖移来移去。

    移来移去。

    他又张口说些什么,郁小小比划了几下嘴型,才发现是吃——吃。

    “想吃?”她摇摇棒棒糖,那人的眼跟着转。

    郁小小笑起来,她把棒棒糖放在一旁的台子上,那地方是用来放些杂物,有人也用它放保温壶。

    如今那里躺着一根棒棒糖,月色寂静。被人拉开的帘子蓝透透,有光出来,照在被子上。棒棒糖在隐秘的暗处,黑成圆圆的yingying的一点。床上的人费力地呼吸,直勾勾盯着那黑黑的,圆圆的一点。

    正如以往多少个时日,他想盯着面前人而不能,于是只能盯着那人手里或绿或蓝或紫的棒棒糖。

    一旦过了两点,郁小小就会很精神,一点睡不着,现在已经三点半了,天还很黑。冬天的天总是很暗,亮得很晚。她睡不着,晃悠在大街上。这时开门的只有些许的早餐店,偶尔路边有呼啸而过的摩托车,扬长而去的尖啸的口哨。她没有望见跟着她的人,也知道离她不远,在街角的阴影里,在温暖的灯光里,在拐弯处的视野盲区,会有人注视着她。等着有什么意外出现,便一窝蜂上来,把她从中拽离。

    夜里很冷,很多次,风吹得皮肤泛凉。她摸摸耳垂,又掏出药膏来抹上。

    糟糕,忘记今天刚刚穿了耳洞。她晃荡到不知名处,泛着红色的高高的大字显眼。是高铁站。

    高铁站有很多人,相较于黑夜的街道。人零散着,呼出白色的烟火气。郁小小游荡着买了票,去云京。

    高铁很温暖,当郁小小下了车,积蓄的一点点温暖散尽。她面前空空迷茫。

    城市很大,郁小小不知往哪里走。她蹲下来。

    她该回家的。从海上回来,她还没回过郁家。可是,郁家算是她的家吗?

    往常无数次,她有感于郁家的氛围,甚至为此犹豫离开会怎样影响到郁家。

    可如今待在这里,她却觉得世界之大,没有一处想去的地方。

    她或许也是不喜欢郁家的吧。只是那个时候心理已经出问题了,于是拼命抓着那一点光亮,拼命告诉自己那很美好。世界是真的假的无关紧要,遭遇的事情好与坏无关紧要,郁家是不是真的爱女儿是不是重男轻女无关紧要,紧要的是自己怎么想,自己怎样才能获得愿意下去的力量。

    过于苛责,不是好事。

    郁小小蹲在原地,有些茫然。她从没有把任务世界当初她的归处,也不肯在任务世界付出真心。她只担心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可是她发现,她在任务世界死亡是真的死亡。一切都那么真实。

    她发现,因为那个该死的光环。她完全无法决定自己的存活,她根本不知道怎样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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