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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冰凉得无以言表,仿若被谁伸手摘了她的头颅,又顺着腔灌进满盆冰水。倒不是她已料定再派多少人出去、也难以将那盯梢的婆寻回来——那婆左右不过是个使唤下人罢了,丢了也就丢了,大不了多给这家人贴补些银作安抚。而是她更深的意识到,三房既然早就得了风声,连那深藏在漪澜轩的蹊跷都抓个正着,在乔郎中这边应当也是早有了防范。再换句话呢,三房这是从打接回锦姐儿那天起,既是再没了把柄在她手上,便真打算与她明火执仗的对峙了……这才断了她所有可能洗白自己的后路。蒋氏便不得不对周mama摆了摆手道,你也不用再差人出去了,眼中全是颓丧:“恐怕你派出去几个便得折损几个。”周mama虽是早有不好的预感,却也架不住从自家主口中出承认的话来不是?她就忍不住哎呦一声,哭咧咧道夫人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那弟妇的一家老可都靠她养着呢,这三爷三奶奶实在欺人太甚了啊……怎么能打狗也不看看主人?”起来周mama既是当了多年这后宅的大管事,必也免不了时常与三房起摩擦。更别论那大房和二房两位孀妇独自抚养着嗣,这些年来又岂是“艰难”二字便能道尽辛酸,三房更是必得出面替这两个房头儿撑腰。若不是周mama身后站着蒋氏,每次见着她要吃亏便会替她出头,她不过是个仆妇头儿罢了,哪里能将这个大管事的位坐得这么稳当?她就难免再一次遇上难题后,自然而然的喊出了求蒋氏做主;她又哪里料得到,蒋氏听了她这句哭唤后,却越发临近崩溃的边缘?!周mama与翠镯等人便眼瞧着夫人接二连三的将炕桌上那些摆设全都砸了,继而连那张炕桌都被推到了地上,饶是如此也气得额头青筋直蹦,不但未能出气,反而气得越发厉害。两人便再也顾不得别的,慌忙上前将蒋氏抱住了。“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求夫人保重自己的身!”起来这位周mama既是当差久了的老人儿,又本就是蒋氏身边陪嫁大丫鬟出身,她又哪里真是那种万事都靠主撑腰才能做事的奴才?她确实忍不住哭诉了两句,谁叫那派出去后却无所踪的人是她兄弟媳妇,谁叫有蒋氏这些年来的撑腰,她便一点亏都没吃过?可现如今她若还料不到眼前利害,料不到三房这是要明里与夫人做对了,她也就别干了!她便在眼瞅着如何努力也无法安抚住蒋氏之时,登时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夫人忘了您当年生了乡君后,国公爷为您请来的太医是怎么的么?”周mama口中的“乡君”便是蒋氏的嫡亲女儿容若繁。因着容若繁出身辅国公府,三个异母兄长不但全是当今麾下的大功臣,其中两位还战死在沙场之上,也便在十一年前得封乡君之位,风风光光的嫁到了舅家兵部尚书府,嫁给了她的亲表兄。只可惜蒋氏生这容若繁时遇上了难产,太医非但给蒋氏下了个再也不能生的定论,还嘱咐蒋氏今后务必不能动气,否则便容易发生缺血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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