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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唤作‘置之死地而后生’。”☆、第二百二十五章卜算子5停了几日的雪,又开始下起来。却不似前阵子的猛烈,绵绵软软的,总叫人提不起精神。永兰殿的墙筑得很高,谢芪身披一件翠羽斗篷,只仰头望着墙檐。她的身边,依旧是宫娥簇拥。可永兰殿,却再不似从前一般热闹了。“淑妃娘子,”沈宫人道,“外头这样冷,且回去吧!”谢芪摇头:“让她们都散了吧,我独自站一会子。”沈宫人叹了口气,只得遣了四周的宫女。她又道:“淑妃娘子日日站着,可陛下也不知晓,又盼什么来呢?”谢芪不为所动,依旧漠然望着高墙。盼着什么来呢?自然不是皇帝。谢芪盼的,是他的宠幸、他的恩典,自己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而这一切,与他是谁无关。只要他是皇帝,便足够了。谢蕖向门边行了几步,只道:“从前在家中,也有淘气的时候。只觉院门高深,不得出去玩乐。可如今才知,宫墙高深,远胜于从前。”沈宫人又道:“淑妃娘子受罚于此,虽说冤枉,可到底是陛下的意思。你日日怨怼,叫人知晓,该如何是好?”谢芪轻笑了一声:“我这副样子,还怕人知晓么?”“不如,”沈宫人道,“咱们再想想法子,去求一求王贵妃?”谢芪再次摇头:“后庭皆知的事!王贵妃若有心相护,我早也不是这般境况了。”沈宫人垂下眸子,也不知如何相劝,只得陪她一同站着。皇帝的轿撵正经过永兰殿,他望向紧闭的宫门,蓦地怔了怔。一时轿撵停驻,只听他道:“天凉了,谢娘子畏寒,一应取暖之物可都如常添上了?”轿外宦官回道:“陛下放心,淑妃娘子虽在禁足期间,可一应用度皆与往常无异,不曾亏待。”皇帝点了点头。轿撵又缓缓抬起,只往别处行去。只听宦官喊道:“陛下龙架,闲人回避。”这一声,谢芪亦闻着了。她一时有些不敢信,只抓着沈宫人,问道:“是陛下来了么?”“是,是陛下。”沈宫人言语有些闪烁。她心道:自然是陛下了。可他许是经过,也不定进来的啊!谢芪忙趋步至门边,已然行上一礼。沈宫人还不及拦她,只闻得宦官之声渐行渐细,渐行渐远。谢芪木楞地一动不动,神情却是越发黯淡。沈宫人扶住她,心中不忍,只道:“淑妃娘子,快些起身吧!陛下已然行远了。”谢芪默然。行远了,许是再不会来了吧……她颓然叹了口气:“回屋吧!”她垂下眸子,再不看高墙一眼,只拖着沉沉步伐,往回而去。皇帝自永兰殿路过,便直向书画院去。一路上白雪皑皑,唯有松针,青翠如初,当真是作画论画的好景致。皇帝四处看来,方才的阴沉不觉一扫而空。至书画院时,太子与郓王已然候在此处。二人正看一幅,偶有指点说笑,一团兄弟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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