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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苦惹那一句不值呢?说罢,她也不理陈酿,只捡起弓,一面对郓王道:“殿下,要诲人不倦啊!”诲人不倦,他亦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她有些倦了。他的平湖雪柳,他的灯谜,他的……齐大非偶……种种这般,皆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真的厌倦了。郓王微笑点头,又似玩笑地向陈酿道:“如今,多一个先生了!”倒是七娘一愣,她转而又挽起弓,摆出一副认真姿态,直要郓王教她。陈酿的眉头蹙得更深,他们一个教,一个学,全然不将旁人放在眼中。他心中满是疑问。昨日藏书楼,七娘还缠着他,怎么短短一夜,竟又不理他了?还明里暗里地抬杠!朱凤英看向陈酿,他僵直着背脊,依旧如来时般立着。她手握折扇,在掌心敲打,行至他身旁,遂低声道:“陈先生……是在兔死狐悲么?”陈酿闻言,心下一沉,只转头看着朱凤英。她又道:“先生对七娘有多狠心,先生心中没数么?”陈酿语塞,自不说话。朱凤英冷笑一声:“七娘入太学的真正缘由,先生果真不知么?那夜送手书的嘱咐来,先生也知避而不见。连在孙夫子面前解围,亦是点到为止。怎么,昨日她一耍赖,便忍不住纵着她了?”陈酿面色沉沉,负在背后的双手,正将衣袖抓出皱纹。朱凤英又看向七娘与郓王:“昨日我与她说了些道理。她在学着放下,学着一个‘忘’字。先生放心,祁莨的木牌在我手上。至于藏书楼,还请先生放心出入,绝不会有人缠着你。”才说罢,也不待陈酿言语,她端端行一揖礼,正色道:“先生慢走。”☆、第一百三十章探芳信7陈酿挂着僵硬又不失礼貌的笑。朱凤英依旧傲慢的神情,说话层层递进,很是不留情面。这也难怪,她连郓王都喊呛白,何况乎一个陈酿?他遂自嘲地一笑,也不说什么,只轻挥衣袖,兀自去了。却是魏林,什么事都蒙在鼓里。他疑惑地望着陈酿的背影,只道:“陈兄怎么刚来便走?”七娘箭在弦上,忽闻听魏林言语,猛地一颤。羽箭无力,只落在了不远的地方。她握弓的手紧紧攒成拳头,深蹙着眉。不能再看他,不能再追着他跑了!那不过,是仅有的师生情分。郓王却将一切尽看在眼中。虽不知七娘为何如此,想来,与那陈先生,多少有些关联。正思索间,却见七娘一跺脚,骤然挽起弓箭。也不管姿态是否潇洒,也不管弓是否拉满,她只一支一支,不停地射。虽说支支脱靶,却还不见丝毫倦意。众人又一次看呆了。适才郓王空弦射鸟,显的是高超技艺。而这位小郎君,回回不在靶上,偏无自知之明!这样的人,究竟是如何入的太学?祁莨这个身份,本就鲜为人知。朱凤英怕节外生枝,正要去拦她,却见郓王不停往她箭筒中加箭。她忙上前,拽住郓王的手臂:“赵楷你疯了!”郓王满脸尴尬,看了看四下,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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