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诜如此抬举陈酿,为何对宫里与王家的大好姻缘置若罔闻。七娘的夫婿,只能是陈酿。若另挑个寒门子弟,反倒落了刻意。恰恰陈酿,一来有层亲戚关系;二来,他因着教书的关系,与七娘朝夕相对,若说日久生情,也足以服人。朱夫人深深望着谢诜,越发看不透他。原来,自陈酿入谢府起,他便算好了一切。只是,这般境况,倒有些委屈七娘。朱夫人只叹道:“老爷说得是,我不过太心疼女儿。”想起七娘,谢诜又笑起来:“咱们女儿可不觉着委屈!”七娘的心思,朱夫人也猜着一二。她点点头,只笑不出来。次日一早,二郎下朝归来,照例去朱夫人处请安。只见母亲脸色不佳,他已猜着有事。还不待他言语,朱夫人忽道:“二郎,有件事,母亲心中乱得很,拿不定主意,想听听你的意思。”☆、第九十六章好事近3二郎向来果决沉稳、心思缜密,他倒也不惊,只同朱夫人道:“母亲请讲。”朱夫人沉了沉眸子,遂道:“上回我同你说,陈酿此人留不得府中。如今,怕是有些变数。”她遂将昨夜谢诜所言之事,尽数说与二郎。二郎却未急着说什么,只于厅中踱步。自陈酿来此,父亲看重,颇是抬举。二郎如何不明白,父亲的深意,定不止是让他做小娘子的先生。不承想,竟是这般的远虑。二郎像是家常闲话,只道:“父亲如今,倒不复从前的意气。”当年谢诜少年得志,雷厉风行,也是有不少铁腕之治,正如此刻的二郎一般。多少年长前辈跟在他身后,上赶着巴结“谢大人”。可他偏是说一不二,行事作风,总不似如今这般瞻前顾后。朱夫人看二郎一眼,更添一分谨慎,又道:“你父亲很是周全,此事原也在理。只是委屈了你七meimei,母亲过意不去。”“母亲怎么忘了?”二郎忽笑起来,“meimei又不止七娘一人!”朱夫人一惊,带了些试探的语气:“你是说,八娘子?”她随即又摇了摇头:“那有何用?王贵妃与王府,看上的可都是七娘。她不订亲,旁人总放不下芥蒂。”二郎又笑起来:“母亲,七娘还小呢!”他微笑地看着朱夫人,朱夫人似恍然大悟,直直点头。二郎所言不错,七娘的年纪,虽可谈婚论嫁,却也不必急。世家女子,总是在家中留得久些,方显出重视。况且是七娘这般身份。这招以静制动,着实妙极。眼下谢府如日中天,便是忌惮,亦无从弹劾。至于谢菱,倒可用她的婚事,先定旁人蠢蠢欲动之心。而七娘订亲前,谢府总是无虞的。那时的局势,怕是与如今又不同了。“只是,”朱夫人想起谢诜,“你父亲谨慎,似乎不可转圜。”“若真不可转圜,母亲又同我商量什么呢?”二郎道,“事在人为。”二郎凑上前去,低声对朱夫人说了些话,遂告辞了。二郎去后,金玲上了新茶来。只见朱夫人一扫连夜的忧思,细心品茶,倒见出一番安宁与慈爱。金玲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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