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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嗓子却痛到发不了声。

别说话，喝点米汤吧。胡晓乐喂我喝了一点米汤，说，嗓子发炎得厉害，胃也不好，输液是退烧的，你得了急性肺炎。

呵，这下成为一个真正的病秧子了。我苦笑。

笑，你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么，还自残了？胡晓乐皱着眉头，像是真的发了脾气。

我轻声说，胡晓乐，我不会爱你的。别对我这么好。

胡晓乐愣了一下，说，你这样的女孩我才不喜欢呢。

在医院住了三天，胡晓乐陪了我三天。并不怎么说话，有点像是陌生人。出院那天我自己打车回去，没让他送。

洗了个澡，化了个淡妆，去理发店做了个发型。理发店出来觉得全世界都是我的，有种从内而外重生的错觉。

南方发短信说，我们和好了。

我回，好好生活。爱你。

大概就是那一刻起，注定一切都要偏离了轨迹。

☆、没心的人怎么会难受呢

戒了烟，也不再喝酒。胳膊上的伤都已经结疤，我跟许北辰已经三个多月没有联系。

我忍不住给许北辰打电话，我说，你要跟我在一起吗？

许北辰没有说话。

我很快接受了一个男生的追求。他牵着我的手，在校园里招摇过市，脸上是得意的笑容。可是呢，就是觉得哪里不对。我说，我们分手吧。他不可置信地问我，为什么。我说，不喜欢你了啊。

接着跟一个学弟在一起，他长了一张年轻的脸，笑起来明媚得晃眼。我们穿过X市的大街小巷，在开满花的树下拥抱接吻。后来他说，我们分手吧。我说，好。他气急败坏地吼，你一点都不爱我。

班主任是个和蔼的老头，他痛心疾首地说，南念念，都快高三了，你用点心，还能考个好学校。我说，老师，我也想考个好学校啊，我又不傻。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辛苦也就这一年。

后来呢，整个艺高都知道南念念，换男朋友比换袜子还快。我踩着恨天高，化着细长的眼线，走在校园里，窃窃私语不绝于耳。男生一边骂我浪荡，一边找机会接近我，女生一边跟我讨论穿衣化妆，一边背地里骂我狐狸精。

他们渴望得到南念念，她们渴望变成南念念。

艺考完，胡晓乐问我，你觉得难受吗？

我就笑了，没有心的人怎么会难受呢？

胡晓乐说，南念念，你不该是这样的。

我说，好啦，即将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了。要不要去喝一杯？

你不能喝酒。

好久没喝酒了，几杯下去竟有点发撑。这段时间没少受胡晓乐的照顾，却也没少让他难受。我说，胡晓乐，谢谢你。

胡晓乐低低应了一声，连灌了几杯酒，说，南念念，你准备去哪个大学？

C大吧，二流院校，好进。我笑。

考生需回到户口所在地高考，不得已，高考前回到了故乡的小城。南方、陆锦年、单柏怀和张世文一起接我。

我们逐个拥抱，仿佛分离了一个世纪之久。

晚上都在我家吃饭，不常下厨的老爸烧了一大桌子菜，说说笑笑已是夜半。我们突发奇想去新建的大桥那里走走。

桥上灯火通明，五颜六色的灯光交替变换，河水树木都美得不像话，家乡越来越好了，而人们却要远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