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狼记(BG,性暴力预警)_第十三回 女儿身漫揾女儿泪 儿女心初尝儿女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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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 女儿身漫揾女儿泪 儿女心初尝儿女情 (第5/5页)

后追妻火葬场。但我不想这么写。原因有三。

    一、传统的言情文学总在男性的“政治兽性”与女性的“神性”之间挣扎徘徊(如电视剧《步步惊心》里的雍正vs若曦)。在这些作品里,男性因为其社会地位,因为要在残酷的层林法则的权力斗争中生存,所以必须冷酷无情;他们折磨女性和弱者是可以被原谅和理解的,因为他们必须生存;而女性则总是“神性”的,她们更加具有人性的真善美。但我认为,这样的“神性”和“人性”不该只存在于女性角色身上,也应该存在于男性角色身上。我不知道我做的是否成功,但我的目的是把斛律昭塑造得一体两面:作为那个拯救弱小动物的孩童,他具有美好的人性和神性;作为一个经历过残酷争斗的男人,他却难免沾染上了“兽性”的冷酷无情,但他的内心始终是向往着人性和神性的。那个善良的孩子永远存在,他是无法彻底“黑化”的。

    二、我们为何虐女?追根溯源,我们虐女是因为想让具有“政治兽性”的男性幡然悔悟,后悔自己对女性所犯下的兽行;这样一来,即便女主已经死去,观者也可获得精神世界的愉悦——若曦便是如此。但我素来不认为精神世界的胜利能够比得过现实世界中美好的生活:用生命为代价换来的精神胜利只不过是读者的意yin、精神鸦片而已。真正的胜利,是女性在现实世界里自己成为强者,通过努力/才能,获得属于自己的天地。

    我不能保证《猎狼记》之后不会有虐女的情节,但我想请读者们相信,如果有虐女的情节,其目的是在于让她最后获得现实世界里的胜利,而不是以她的死和受难去换取男性角色的幡然醒悟。

    三、在现实生活里,男人是不会通过“追妻火葬场”幡然悔悟的,他们只会move   on   to   the   next   girl,再去寻找下一段“真挚”的感情。相较于此,真正能让他们“幡然悔悟”的,其实是他们自己心底埋藏的那份“人性”和“神性”,以及一段【真挚、正常的关系】所给予他们的美好;这种美好不是一段病态畸形的关系(包括虐待凌辱、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能给予的,病态畸形的关系也不会让他们幡然悔悟。如果一个男性本身就不具备“人性”,那么无论女性做什么都是无法“拯救”他的。“好女孩救坏男孩”叙事恐怕是不太成立的,因为能被救的“坏男孩”其实都是“好男孩”。

    当然,在《猎狼记》的封建大背景下,目前情节中任何所谓“真挚”、“正常”、“平等”的爱人关系都是虚假、一厢情愿、唯心的,而不是客观、结构性、唯物的。换言之:因为斛律昭拥有的绝对权力,他可以要求别人像对待一个人那样待他,他自己却不必像对待一个人那样去待别人。这一点在之后的剧情里会给出解决,在这里我不想剧透。

    话匣子打开,一下收不住。这里也顺便说一下我的创作初衷。言情小说如《契丹王的女奴》中的叙事逻辑往往是这样的:男凌辱强jianian女   —>   男爱上女之身体,女也并非不享受性之快感   —>   通过性,男“爱”上女,被女“感化”   —>   发生误会,女逃离   —>   男追女,“火葬场”情节   —>   男女互表心迹HE,但依旧男拥有权力地位,男上位,女下位。

    这样的叙事逻辑有许多问题,最显著的四个:

    一、rou体的亲密【不等于】真正的、灵魂的爱

    二、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个人为什么会爱上强jianian凌辱过她的人??)

    三、现实生活里,男人是不会通过“火葬场”情节幡然悔悟的,他们只会再去寻找下一个情人。(见上)

    四、没有经济、权力平等的HE其实是BE;一旦女方年老色衰,她会立刻被抛弃。

    《猎狼记》会质疑(并且尽量颠覆)以上这些问题。

    哎,创作不易:想法太多,对现今作品的批评太多,但自己想写出另一种叙事逻辑就很难,终归是我笔力不足,有待精进。总之,是以上这些初衷,谢谢大家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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