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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击碎着独孤雪的心防。

“不，我不信，你拿什么证明？”独孤雪摇着头，心里还存着最后一丝侥幸。

“呵。”那人发出极为不屑的一声轻笑，“就说说你修炼的这垃圾功法吧，知道为什么你不能施法救人吗？就是因为它。”

“我的功法？”独孤雪心下一沉，“它有什么问题？”

“不，它没有问题。”那人缓缓道，“有问题的，是你。”

“我？”独孤雪还没有来得及再问下去，就一阵头晕目眩。只听得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我还会来找你的——”

陌舞和醉欢都被域主宣去问话了，只留下了侍女照顾独孤雪。窗外狂风呼啸，大雪纷飞，并不是一个好天气。

“水。”独孤雪渐渐转醒，嘶哑的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个穿着碧绿衣裳的少女将独孤雪扶起，喂独孤雪喝了几口水。

“你是谁？”独孤雪脑子稍微清醒了些，眼前这个少女眼睛大大的，忽闪忽闪的很可爱，但这不是飞雪阁里的人，独孤雪敢保证。

“奴婢清歌，是被派来服侍小姐的。”清歌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独孤雪直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得问道：“醉欢呢？”

“奴婢不知。”

窗外一阵风吹来，独孤雪冷得打了个颤，刚想吩咐清歌把窗子关上，随即惊觉——冷，这是多久没有在她身上出现的感觉？独孤雪的心沉了下去，她想，她知道这一切的原因了。

独孤雪强作镇定地吩咐道：“行了，这里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是。”清歌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独孤雪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在这个节骨眼上法力尽失，那位域主该呕死了吧，独孤雪嘲讽地笑出了声，想着自己在昏迷期间做的梦，嘴角的嘲讽之意更加明显。

“少主，您醒了！”醉欢一进门就看见了倚在床头的独孤雪，长发几乎盖住了独孤雪一半的面庞，显得更加悲凉。

独孤雪转过头来，看见醉欢脸上惊喜又心疼的表情，心下一暖，笑道：“你的伤应该没事了吧？”

醉欢心中本就内疚，谁知独孤雪见到她一句责骂都没有，反而关心她的伤势，这些日子的担心、自责一下子涌了出来，单膝跪地道：“少主，您怎么能救属下呢？属下的命不值钱，怎么值得少主这样做，属下害少主到如此地步，自当以死谢罪，请少主成全！”

独孤雪轻叹了一口气，就知道这丫头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笑道：“你的命是我拼尽一切换来的，怎么能这么不珍惜呢？”

“少主……”醉欢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好了，快起来吧，我不是还好好活着么？”独孤雪轻笑。

醉欢站起身来，定定地看着独孤雪。少主不是知道么？明明一直都知道的，她是域主的人，她是被派来监视她的人，可是她怎么就好像一点也不后悔？

独孤雪好像看出了醉欢心中所想：“你是我的醉欢，所以，我不后悔。”不后悔，从醉欢为她舍命的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属下今后定当为少主鞍前马后，在所不辞！”醉欢心中那些关于雪域的信念好像一瞬间全部崩塌，从此以后，她的命就是少主的，她只为少主而活！

“好了，快起来吧，怎么又跪下了？”独孤雪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