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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在塞萨洛尼基的片刻 (第2/2页)
的空想树,所以先前种成了那个样子。君士坦丁不怀疑芦屋道满的专业能力,感觉对方可能是在苏丹后宫被富养惯了、所以动用资源随心所欲。 君士坦丁在塞萨洛尼基只设置了一个阵地,是仿照美狄亚给他在米斯特拉斯的对天灾防御阵型改造的,位于当地灵脉能量和魔力势差最高处,是一处浮空的阵型。国家级的魔术阵地,慢慢来吧,666年啊。 只是这个魔术,他确实没有学好美狄亚的精髓,整个阵地布得一言难尽。因为阵地的存在,后续塞萨洛尼基在666年里的震中全部被转入爱琴海海中,至于再震哪儿、震得怎么样,就很随机了。 君士坦丁布阵的时候被带队夜巡的侄子发现,侄子见流血、以为他遇刺了,大喊护驾。事态又混乱起来,巴列奥略们搜了全城,趁乱劫了不少东西,甚至连自家带的教士也劫了,还借机处死了一些流寇俘虏。以他们的脑子,唯一的政治目的只能是讨皇帝欢心。 显然,这是君士坦丁不想看到的,他理清事态,惩罚暴乱军人和皇族、归还教士的财产,治军的过程比他想得更漫长和艰难,既然他都做成这样,老弟来的话,只会引火烧身。他庆幸老弟什么都没做。躺狗也是有现实基础的。 至于东正教,君士坦丁觉得时机也合适了,就宣主教过来。就当前的情况做了忏悔和诈骗:他之前为了借助西方的力量,不得不表态对国教进行镇压。为了世俗抛弃神圣是他自己的罪行,他已经知道结果是灵魂不得安息。 至于“不得安息”,先不谈那个666年,君士坦丁也非常清楚:既然他是从抑制力的英灵座响应召唤、而非来自天堂或地狱,那么就证明主、基督、一切圣人都认定了他是个异端,他生前所做的一切都不被认可、他的祈祷全部不被倾听、他的愿望全部遭到拒绝。君士坦丁接受这个事实,接受死后、一切意识存在时的不得安息。 主教听取了皇帝的忏悔,但没有一句安慰或原谅。 君士坦丁的思绪回到现实,既然已经弄脏了手,索性让活着的人过得更好些吧。就说了实话:东罗马什么垃圾的军事实力,一路上各位也都见识了,要是让贞德·达尔克带十字军过来、取道首都至小亚细亚,因为教廷百年既存的分裂,一定会大杀特杀一波,皇帝和主教都得死,在这机械降神之下殉了没必要。 先前首都人多口杂、宫廷jianian细众多,他没法开口,这次是借赈灾之际捎带主教赶紧溜了,现在时机合适、说明情况,希望对方领这个情。 这位主教其实不信忏悔也不信缓和关系这一说,只是没得外援、将计就计领受了。 这样一来,君士坦丁暂时掌握了主动权,他给主教的要求是暂时留在塞萨洛尼基,时值灾后重建,会是笼络人心传教的好机会。他会提供一些物资,让首都装作不知道传教的情况。 如果主教想回去,就和城里的教士保持联络、等十字军走了再回去,暗号就是教堂里的皇座,皇座在则十字军在、皇座消失则十字军撤离。至于能传成什么样,就看东正教自己的本事了。 主教知道情况:塞萨洛尼基拿回来太晚,就那么几个教堂都被改建成寺了,基建免不了,钱从哪来?而且此地本来信仰也多,繁杂程度和首都不相上下。难。 因为去年的战争,东正教在君士坦丁堡的财产基本被皇帝征空了,大牧首的财政不比教宗国的教皇,给的资金也少得可怜,主教只能审时度势、放一部分人去种地。虽然东罗马的御前大臣慢慢发一些补偿,因为教堂的账本没有东罗马财政那么细,所以钱发归发、东正教不认可这是战时补偿,更多视为缓和关系的人情世故。斯弗朗齐斯也察觉了,发一次就不发了。 这位主教的思维比较世俗化,对事态有他自己的判断:虽然看着城市日新月异,但皇帝住的布雷契耐宫还是那么破,就猜皇帝在首都依然做不了主、肯定有大问题等着暴雷。留则难传,回则易死。 但是塞萨洛尼基有一点便利之处,虽然有异教异端的前提,但基本人民还是存有罗马人和古希腊人的后裔,相对容易出成果。 万般无奈,主教接受了皇帝的要求。 君士坦丁布好魔术阵地的第二天,新的物资也来了,清点之后少了两成,在他预期之内,还好,虽然物资少了,但市民润走加上死伤,人也少了,所以配套倒还够用,属实地狱。 等到魔术阵地稳定,君士坦丁点了喊护驾的那个侄子做现场总指挥官,人都不太好,选个亲近的吧。之后,他自己带近卫队回首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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