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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柳暗残灯 (第2/4页)
她攀住他修长的指节,双手合成缠绕的锁扣。他的手还残留着室外的冷意,脉搏微弱的热意宛若生长的小芽。她把头深深地埋下去,衔起深红色的果冻顶,舔咬得晶莹剔透。半遮半露的腰线隐微起伏,破开一角的衣摆像小狗啃过。 雨声和着奶油泡沫的甜味渐泛上来。 他的眼中似藏着星星,跟随睫毛的颤动一闪一闪,似是很想要求饶,却碍于大人的身份不敢轻易言语。她暗暗使坏咬向深处,他才挣出一手,挠着她的下巴,毫无威严地命令道:不许再弄了。 熊孩子不把搞不定自己的大人放在眼里。 手臂忽然被飞来的蚊虫蛰了下,一阵酥麻,他把她抱上膝弯。 梦以外的她也转换成同样的姿势俯趴着。 “手,手……” 他把她挤在角落的手揪出来平放。她还红着脸痴笑,摇摇晃晃撞进更深的梦。 雨流在玻璃窗的外层交织又分离,失真的倒影似一片迷雾,将整座房间围困作孤城。忙碌害得她很久没时间剪发,现在头发已有及腰那么长。他捧着她回卧室,似捧着一件毛绒玩具。 这次他小心翼翼检查好避孕贴,谨慎太过,几乎让人没劲。zuoai里愉悦和安全常是不能共存的选项,她在这之间冒冒失失地顾此失彼,像孩童贪吃那样沉溺于放荡。 缠绵的注视底下,再寻常的一举一动都带有挑逗的味道。她坐在他腰间,迟疑许久才缓缓脱去毛衣,换以双手夹捧rufang。白玉的软rou却不懂得纤细的娇怯,放不住也拦不住。垂坠的乌发垂在外面,犹未展开束缚时的折皱,末端像藤蔓一样绕在他的指上。 他若即若离勾引她倾身,湿润的性器官像充气的海绵泡挤向一处,撑开柔脆的水声。隔靴搔痒的快意最难捱。阴户情不自禁含向近在咫尺的玉柱,脊背酥麻得无力,她就快连腰也抬不起来。他明知自己主动一下就能让彼此解脱,却饶有兴味地看她绕一大圈弯路。她嘴上说着狠话,却拿他没有办法。 动一动,她咬唇央求。 他不回应,偏坏心地拍她屁股。 一把年纪还跟小孩一样。 她忘记自己有没有把内心的想法如实说出,只知睁开眼时,事情全都变了。 梦只是一场梦,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正抱着睡觉的她看书。 现实中的她们对话完全不同。 “心情不好?”小钟问。 如果他很好,不会这样徒增麻烦地抱着她。 大钟点头。 小钟抬起手,试图在他的半边脸上扯出笑意,“被说了什么,这么不开心?” 他的语声低弱,“问我什么时候换工作,还有催婚、催生,大人标准的三件套。” “换工作?人民教师,他们还不满意?体面、稳定、离家近,放在别人家已经是大孝子了。” “我有个发小,同个大学同年毕业,明年都能升正处了。” 小钟瑟瑟发抖。即便她这两年受敬亭的熏陶,也算知道三十岁干到正处并不容易,能听懂他的意思,但还是深深感到自己掺和不进他关于人生选择的话题。 她摸不准他的想法,自然不知怎样安慰,尬聊道:“果然人不能跟人比。” “我知道的。”他淡然道,看样子只是被缠人的唠叨烦到。 小钟反观迷茫的自己,不禁有些感慨,“真好,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不在,我都不知自己要干什么。” 想要和他结婚的念头又一度占据脑海。 “做什么都好。只有先去做了,才更清楚哪些是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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