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枷的静寂(H)亲姐弟-BG/GB_五十三 - 六十 HHHHHH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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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三 - 六十 HHHHHHH (第3/6页)

r>    如此,放她出了门。

    。

    县城里的人文化水平不高,但基本的事理还是知道的。十几岁的姑娘突然大了肚子,又偷生了个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孩子,搁哪里都丢人现眼的。

    宋爸宋妈可丢不起这个人,把宋烟和这个没名没姓的小家伙一起赶出了家门。

    要说宋女士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感情,是没有的,纯粹是不肯出打胎的钱,又想借着这个种勾搭个有钱的男人。不是总有这种事,一开始找她的,买她初夜的,头几回睡觉的,都是能出得起大价钱的男人。这些人里总有能被她摸到软柿子的。

    镇上的人也觉得怪,说这年轻姑娘不知道跟谁学的,好好的书不肯读了,整天往窑子里钻。后来收她的鸨母也问,问她怎么好好的干起了这行,也不是从外面拐来的,也不是家里没钱供不起。她只抱着娃娃坐在床上笑,说这样赚钱轻松,只要往床上一躺就行了,不用认单词,不用学算数,不用参加一水儿的考试。

    许枷人生的头半年,就是在鸨母送的木质摇篮里度过的。

    。

    说来也怪,许寂醒来后根本不知道宋女士去了哪里,本以为这些时间要和这个女人一起度过的,谁知道到现在连根毛都找不到。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般,如水化进了海里。

    许枷从不和她说宋女士的事情,好的坏的,一概不提,像是他的生活里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一样。不会同她抱怨那个女人的失职,不会反过来替她洗白,这么刻意而生硬地抹除掉了这位特殊亲人在他身上遗余的痕迹。

    他也不喜欢宋女士,但因为是她的儿子,所以不能开口说这句话。

    宋烟的电话就是在太阳升到最高的这一刻忽然打进来的,少年给了她最冷漠的备注,不是“母亲”,不是“mama”,也不是各种“太后”、“娘娘”出于恶搞心理取出来的昵称,就是她的全名,冷冰冰的两个字:“宋烟”

    “你这小子,是自己想与她为敌才拖我下水的吧。”许寂不怀疑许枷的动机,但她清楚还不确定的感情并不是催生禁果的唯一理由。

    摁下接听键,女人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开口就是吩咐,“快到中午了,还跟以前一样,买碗拌粉送到麻将馆来。”这句话有多没感情,得是阔太太同自家下人说的,得是后宫娘娘和小婢女说的,不能是一位母亲同她的儿子说的。

    什么麻将馆?是她不知道的地方。在哪里买的拌粉?是她不知道的曾经。

    。

    他一两岁就被心软的舅舅接去养了,说是养,实际上也就是管个饭,再管个能住的地方。

    许枷不懂什么好和坏,只知道白天想找母亲,就得去街头的麻将馆,把所有的桌子都看一遍,准能在某张桌子上看到宋烟的身影;只知道晚上想找母亲,就得去路边最破烂的那间小旅馆,她在那里有个固定接活儿的房间。

    但是去可不能白去。宋女士晚上接了活儿,白天身上就发懒,哪里都不肯去,就在那张不大的椅子上窝一天。吃饭成了问题,麻将馆可不包伙食。

    许枷两岁就知道帮mama跑腿了。从宋烟那儿领上一碗粉的几块零钱,踉踉跄跄地跟在别人后面过马路,再去马路对面的早餐铺子里给她打碗粉。那碗粉一点儿也不轻,他拽在手里总走不直。有好心的提醒宋女士,这孩子一个人过马路太危险了,个子又矮又小的,过路司机也看不见。她只知道接过许枷手里的粉随便吃两口,而后回答道,他这不是能走,你们瞎cao什么心。

    如果说麻将馆烟雾缭绕、人声嘈杂,那“妓院”就得是另一幅天地了。

    哪有办事的时候要个小孩儿在边上看的。宋女士的恩客们可不想见到他,每次进屋都要把他往屋外面赶。他怎么会清楚这些过于成熟的事情,他只知道,要是有别的男人来了,母亲就要他走了。

    不是半哄着给他擦眼泪,告诉他一会儿就能再见了,而是不声不响地像丢垃圾一样把他扔出来。

    五十五。

    许寂对麻将馆的认识只从电视上来,至少简女士的良好修养教育她,那不是她该轻易知道的地方。跟着许枷刚才发来的讲解,她从菜市场出发,一路沿着新修的水泥路走到了卖早餐拌粉的小店。店门又小又破,一眼就能看到老板娘做早餐的不锈钢餐台,大概只有七八十厘米高,与他嘴里说出来的“特别高的台子”这类描述相差甚远。

    还是老板娘率先认出了她,隔着几米远就喊,“诶!这不是那个天天给mama买拌粉的小男孩儿么,怎么几年不见,一下子窜这么高了。今天也是来给她买粉的么?加辣不加葱。”

    这个点已经不是吃早餐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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