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怀了宿敌的孩子 第17节 (第2/3页)
跟着,不知从哪端了一盏茶来,趁着她在暖炕边上坐下时,双手呈递到她面前。 他的声调一贯不轻不重,又有些低醇地飘入了她耳里,“娘娘可是魇了?喝口茶压压惊。” 她看了一眼,轻吐出一口气,这才接过来,慢慢地往嘴里送。 茶不烫也不凉,她刚好有些口渴,咕咚咕咚不过几口就把那盏茶喝完,顺手把茗碗搁在炕桌之上。 “梦到了什么?” 她轻轻摇头,并不想把自己的过去分享给他。 那个梦,太真实了,仿佛真真切切发生过,又或者,这一切,原本就是她最真实的回忆。 阿娘在她很小的时候便离去了,在她还不省的何为生,何为死的时候,在此后的许多年里,阿父对她讳莫如深。 而她如期长大,周围人对阿娘只字不提,她也在懵里懵懂间一遍遍暗示自己,是阿娘抛弃了自己 ,渐渐地把她抛在脑后。 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她竟然梦到了她,而这一次,她记住了她临终前那双痛楚而绝望的眼,脑海里蓦然闪过一个念头。 真相,会不会与她看到的截然相反? 刹那间,她浑身寒毛都倒立了起来,双手不禁抱紧双臂,打了个寒颤。 然而下一瞬,她便被一双温暖而坚定的手揽入了怀里,她抬起雾蒙蒙的双眼,失神地望着他。 只见他定定地与她的目光交缠到了一起,如令冰山消融的一缕春光,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温声道,“不怕,梦都是反的。” “多谢,我没事……”她避开他的目光道。 “没事就好,”他放开了她,坐回他的位子道,“对了,皇上的祭天大典已经筹备好了,臣方才从乾礼宫过来,也嘱咐了注意事项,您就不必担心了。” “好。”她心不在焉地回应了几句,便开始送客。 魏邵缓步走至门口,忽地阔步踅到她跟前,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俯身便吻住了那红馥馥的唇。 他的吻并不热烈,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慢慢衔住她的唇,轻轻地厮磨着。恍如山间起伏的松涛,带着一丝冷香,温柔的缠绕住了她的。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唇舌相交,床榻之上,他们更亲密的姿势都试过,然而,他并非纵欲之人,更谈不上技术,她真切的感受到原来男人在那方面上如此截然不同。 嘉月想起燕无畏那张脸,登时觉得有些晦气。 觉察到她分心,魏邵摁紧了他的后脑勺,逐渐加深了力道,直到她嘶的一声,暗抽了一口冷气。 她一把将他推开,指着门,气息不稳道,“你出去。”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喉咙滚了滚道,“臣……” 嘉月揉着眉心道,“本宫没有你想象的那般柔弱,这里不需要你退下吧?” “那臣退下了,”他眸色似乎黯淡了几分,施施而行,终于到了门边,这才侧过头道,“不管娘娘怎么想,臣从没这么认为过。” 话说完也不再停留,挑开帘子就迈了出去。 —————————————————— 1出自《道德经》。 2刑部、大理寺、监察院并称三法司。 3礼部尚书别称。 第二十三章 斗转星移间,又是几月过去。 春末夏初的夜风柔柔地拂过,已觉察不出寒意。今晚的月只有浅浅的一道钩,轻纱似的云飘了过来,连那一点点清辉也消失匿迹了。 嘉月穿着象牙蕉叶纹诃子裙,外罩了棠梨缠枝纹半臂,再挽了天水碧的披帛,这种雪缎又轻又柔,用来当寝衣最为舒适,这个气候穿,也刚刚好。 她刚将窗子阖拢,便听仲夏来禀,“娘娘,摄政王到了。” 她摸着刚用凤仙花染红的指甲,正要起身,小腹却传来一阵隐隐的痛,她估摸着是昨天贪凉吃了盏酥山的缘故,却不甚在意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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