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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食指放在自己嘴唇上,闭上左眼,神秘地说暂时保密。 这孩子。 凡苏斯那边的同居人则更为混乱,他一开始就没住宿舍,而是借住在普奇的孪生兄弟那边,普奇还有一个meimei,也在当地上学。 现在他换了一个居住地,同居人是安娜苏与艾特罗,具他所言还有经常上门开派对寻乐子的艾梅斯与徐伦,几个人关系很要好。 这个叫徐伦的孩子长相很眼熟,你问起,才知道她是JO太龙的meimei。 母亲节那日,乔鲁诺与凡苏斯远洋为你寄来感恩的花束,你低头轻触,花还是新鲜的。他们如何保持失去土壤与水的花儿新鲜?你不知道。 “mama!母亲节快乐!” 一大清早就起来的里奇艾尔与盎格鲁对你表达祝贺,里奇艾尔闭上眼在你嘴唇上吻一下,盎格鲁翻个白眼,已经对自家哥哥肆无忌惮亲妈咪的行为熟视无睹。 你也适应了里奇艾尔对你的各种或轻或重或过界的亲昵,他能这么亲你,的确是你一直以来娇惯的。 将花束放在餐桌上,吃饭时你注视片刻,恍然记起,自己以前从没给母亲过过母亲节。 这个节日从以前就在隐身,儿子给母亲庆祝才算孝,女儿,没这个资格。 只生下的女儿母亲更不会提起这个节日,你没给母亲过母亲节,也没见母亲给姥姥过。 你想去见一见母亲。 这次的母亲节正值周末,两个孩子也想放松,不想学习,跟着你一起去。你前去二姨家,询问母亲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哪有什么东西,你母亲的遗物都烧了,留下多不吉利。”二姨皱起眉,但很快又想起什么,“要说你母亲留下的,倒还真有一件,是你姥姥的遗像,不过玻璃壳被她摔碎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摔碎,你姥姥她老人家要是在地府看到,得多伤心啊。” 你笑笑,没说话。没人知道那是母亲故意摔碎的,没人知道她的疯癫,只有你。 姥姥的遗像与母亲的遗像都摆在供桌上,都说这里不重视女人,但于二姨,这才是与她最亲的家人。 二姨把那张你最熟悉的遗像从箱子里找出来,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二姨没有丢,也没有换。 龟裂的表壳就像是她们母女二人坚硬又残破的关系,母亲永远得不到姥姥对她的爱,你也永远得不到来自母亲的爱。 假使当初自己没有遇到迪奥、没有跟随迪奥离开,而是和母亲一样被迫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留在这座封闭的小镇,也许自己也会走上母亲的老路,甚至是姥姥的老路。 一场命中注定、任谁也逃离不开的循环。 你轻轻抚摩母亲手持过的相框,将脆弱的遗像放了回去。接着,你去给这去世的二人上香。 母亲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因为常年抽烟,从而显得格外衰老疲癃。 你还是不爱她。但如今,你有些理解她了。 夜晚,你梦见了迪奥。 迪奥·布兰度依然如初见的那般英俊,岁月无法在他的身上刻下任何划痕。他插兜立在矮小的车站牌旁,烟雨朦胧了他或严肃或戏谑的表情。 你也仍旧穿着那一身,偷mama的钱从商场淘来的,一点也不适合你、扎眼又廉价的粉红色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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