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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离咬着牙齿，也不敢乱动，怕动作太大把后背上的伤口全给扯裂了。她翻了翻白眼，“不用不用，您地位太高，我高攀不起——”

轩辕没理会她，从身侧拿了一副画，他把画展开，眉头皱着，“这幅画，是谁给你的？”

“一个老头过来卖画，青瓷说这出自你手，然后她说你是个好人，应该把这买下来以示自己对你的尊敬。”

沈离眼睛里满是星星，表示着对他的崇拜，“七哥哥，你看我这么虔诚的份上，能把我买这幅画的钱给我报销了吗？”

轩辕的脸垮了下来，冷漠而又有一点愤怒的意味，“沈离你是瞎吗？”

看着发蒙的沈离，他把画展开，那幅画被涂改了一些，琉璃的一双眼睛，被他用墨汁全部盖住，看上去有些违和感，但是并不诡异。

“我的笔迹你不认识？！”轩辕似乎不想再跟她有更多的解释，把整张画全展开，“这笔迹这么拙劣，哪里像是我画得，沈离你有没有长脑子？！”

沈离委屈地嘟起了嘴。她是真的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哪里知道画得好还是画得坏。她哪怕是有一点鉴赏能力，也就不会被慕老爷子骗得这么多年一点钱也没存下了。

“你在慕家这么多年，连锁梦的符咒也不认得吗？这里面被下了咒，把慕老爷子曾经融在你身上的护身符给破了，所以你才这么容易招惹那些东西。”

轩辕的语气很重，沈离微微抿了抿嘴，也没去反驳。这么多年，她也养成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脾气。他的责备她都听着，然后把他的话默默记着。

她没有留心那幅画上的诡异之处，或者说她没想过有谁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置她于死地。而更要命的是，她没想到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是邵青瓷。

邵青瓷知道她没有鉴赏画作的能力，想办法买了这幅画，之后就挂在她床头，所以才出了这么多事——问题是，她一直对邵青瓷照顾有加呀，青瓷为什么想要害她？

轩辕之所以这么凶她，只是因为一时心急，怪她太大意。要不是他提前离开秦官城过来找她，再晚个两天，她必死无疑，被关在荒境里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救她出来，也还好她没事，否则他不会原谅自己。

是他把她带回来的，她若是在九州，就算再磕磕绊绊，也还能在慕家的保护下安安稳稳地过上舒心的平静日子。是他扰乱了她的生活，差点害得她万劫不复。

所有人都觉得她背负着亡国的诅咒，他们觉得她危险诡异——他却知道，她那张厚脸皮下的内心，有多真挚善良。

看着沈离默默不语的模样，他蓦地心疼，俯下身去搂住她。沈离又一抽，“你想干嘛？”

“对不起。”他说。

“现在说对不起有用么？我都到这里来了，也是你的错，你现在直接把我送回去吧，再不行你直接把我送到大荒，我自己回去也行？哈？”

轩辕摇了摇头，“不。”

“为什么？”

轩辕叹了口气，没说话。他还能怎么说？因为沈离的身份已经败露，琉璃和他师父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平安无事。她现在回九州，慕老爷子年事已高，就凭着慕也那一群人，根本不可能保证沈离平安无事。

他当然不能把这些真相告诉她，她背负不起这个和她无关的血债。更重要的是，她本就不该背负那些东西。

他想护她安稳，而他也有那个能力。

他看着她，眼神越发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