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金华风月(古言后宫NP)_丝戏狻猊(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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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戏狻猊(承) (第2/4页)

张开发出轻喘:“陛下……”

    好一副耳鬓厮磨的恩爱样子。

    “呀,你来了,外头人也不通报一声?”皇帝没有半点起身意思,仍旧搂着新宠笑,“对不住,吵着你午睡了。”

    “……”阿斯兰并没等着皇帝说完便黑了脸,三步并两步跨过来,揪起纯生衣襟便是两个响亮耳光,打得人两颊肿起嘴角流血,连头也教打得偏过去。“臭水沟里的下贱东西!枉我那时还可怜你,哪晓得现在都爬到我头上了!”他骂得流畅,也不晓得从哪学来的诨话。

    皇帝制止了宫人,自斜倚回罗汉床上,换了个舒服姿势瞧两人反应。这几日纯生哭叫声儿怕是阿斯兰听了不晓得多少,临水一轩之隔却忍到现在才发作,还真是难为他。

    那纯生只被打得眼冒金星,愣楞地对着阿斯兰一张阴沉沉的脸,连哭都浑忘了。阿斯兰哼一声,直将人掼在琴台上,琴弦“嗡”地一声——他险些砸坏了一张好琴。

    好没意思。

    这琴室四面透风,原是竹里馆背后最僻静所在。此时寂静无声,反倒方便了外头水波荡漾的清音,搭着微风落入轩内。皇帝随手挑了块盘中蜜瓜,咬了一口,嚼出细微的响声。“我的小狮子,两个耳光就消气啦?”她才拿过的软鞭就在罗汉床上,压了一柄竹扇。阿斯兰瞧见那软鞭,这才反应过来那哭叫从何而来。

    “……是你过分。”阿斯兰咬着牙道,“让他住别处去,别在我眼前晃。”

    皇帝挑眉,眼珠子转了半轮笑道:“好,让他换个住处。”她拍拍手叫人进来收拾,却没想到紧跟着跑进来的是阿努格,见了皇帝便扑通跪了下来:“陛下,陛下,哥哥是一时冲动,求陛下饶过哥哥吧。”

    “我哪有罚他。”皇帝好笑,转头冲后头宫人吩咐道,“带纯夜者去里头卧房,叫个医士来瞧瞧,别给打坏了——起来吧,你哥哥凶着,我怎么敢招惹他呢。”她这话说得揶揄,阿斯兰面上也不自在起来,别着脸道:“我打了他,我甘愿受罚。抄书还是罚钱都随你。”

    皇帝笑了笑,没搭腔,只叫人扶着纯生先回卧房去休养着。待人都下去了,琴室内只剩下他们三人,皇帝才挑眉飞了他一眼,笑道:“那你跪下?”

    “扑通”一声,阿斯兰没犹豫,直挺挺地跪下来,仰面直视着皇帝:“还有吗。”

    他年初时候就这样。皇帝才不过召幸了几日林少使,他便要找些借口往栖梧宫跑。林少使身子弱,也不敢学他截胡,只得在殿外冒着风苦候,往往咳得面生红霞,双眸含水,反而更是一副娇媚样子——自然是少不了阿斯兰的白眼。偶尔皇帝怜惜他,先叫入内用些热茶,可怜林少使进了殿还要受阿斯兰的眼色。

    真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皇帝好笑,他虽说回回自己领罚,却实在是个宁愿受罚也要发作的脾气。这回打过了,下回还要发作。连和春那呆的都说,陛下今儿来了臣侍处,明日里臣侍可不敢出宫门了——只怕被阿斯兰哥哥瞪,他好凶。

    若要治治他这性子倒也无妨。皇帝又拈了块蜜瓜咬了一口,抬抬下巴冲阿努格道:“将你哥哥鞋袜除了。”

    向来宫正司的板子都是打在屁股上,犯错的宫人脱了裤子打的。俗话说刑不上大夫,侍君便是最低等的夜者也是天子侍御,内宫里有爵位的命夫,从没有脱了衣裳挨打的道理。阿努格不敢不从,只能怯怯替阿斯兰脱了鞋袜,露出里头一双白脚来。这双脚底还有些长年蹬马游牧的硬茧,一年余了也没消下去。

    阿斯兰挺直了脊背,抿着唇不说话。

    “左右两只脚心,一边三十下。”皇帝将软鞭一丢,“你给他上。”

    “陛下……”阿努格伏跪到皇帝脚边,“求陛下饶恕哥哥吧,三十鞭,三十鞭他会上不了马的……!”

    “打。”

    皇帝没表态,这话是阿斯兰说的。

    “打。”他直直盯着皇帝,“我自己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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