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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之前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那么当你看到见面会时你的粉丝们对于齐诺的态度，你还不懂吗？”齐清之毫不留情面地说，“在这之后，你还偷偷去齐诺的城市找她，你订机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这被你粉丝发现，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您说得对，这都是我的错。”克莱德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低声说，“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我……”

“不必了。”齐清之翘起腿，他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了香烟，一边淡淡地说，“你们这种美国人隔着个太平洋能做些什么？我和她的母亲会料理好所有事情，但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和我的女儿来往了。”

“您说什么？”克莱德不敢相信地抬起头，他有些着急地说，“齐先生，这件事情的确全部都是我的责任，可是——我不能不见她！”

“为什么？”齐清之质问道。

“我——”克莱德欲言又止，他的喉咙动了动，他垂下了睫毛，“因为……我喜欢你的女儿，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她……”

“这就是你喜欢她的方式？”齐清之冷冷地说，“在你们没有确定关系之前，就将她强行拉入大众视野之中，让她受到其他人的批判？”

“不，我、我——我一直都很想向她表白，可是我现在不能这么做。”克莱德低声说，“我觉得我现在的工作和实力还不能让她幸福，我还没准备好……”

“没有人准备好。”齐清之淡淡地说，“我年轻时出来谋生，是因为家境困难，被逼无奈。如果我那时等着自己准备完全再出发，恐怕现在你喜欢的女孩就是另一个人了。”

“您是什么意思？”克莱德愣愣地说，“您支持我？”

“这和我的意愿没有关系。”齐清之说，“你们两个人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如果不好好解决，对你或者她的未来都会产生极大的关系。这一次的危机，已经不是模棱两可就能解决的了。如果你那边要发表声明，就必须先处理确定好你和齐诺的关系。这一点，即使是你的公关团队在，也会这样对你说。”

齐清之的话说得很对，克莱德的公关也的确是这么跟他说的。他和齐诺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倒是可以让他们两个慢慢琢磨，可现在那么多人都知道了他们两个的关系，克莱德如果想要澄清，就必须认定其中一个现实——他到底和齐诺是朋友，还是其他什么关系。

中国的那些造谣博主告是可以告，但因此而来的形象危机却只能他们自己解决。美国的网友和中国网友的重点还不同——中国粉丝在意他是不是真的和齐诺谈恋爱，美国网友和路人则更在意他的为人。影迷和网友又不是傻子，如果克莱德的态度模棱两可，只能说明他人品也不怎么好。

克莱德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缓缓握紧成拳。

“我不是故意拖延这一切……”他轻声说，“我只是害怕，如果我没有那么优秀，诺拉会拒绝我。”

“你们两个已经认识这么多年，如果她现在不会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再者说……”

齐清之顿了顿，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些。

“即使你现在蜕变成今天的模样，可你的过去，仍然对你产生了无法扭转的影响，对吗？”

克莱德低着头，不说话了。

父亲不支持他的梦想，十几年来一直都在对他冷嘲热讽，在学校里，他又被同学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