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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你,你故意扮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浑身伤口狼狈不堪。 你隔着监狱铁栏看见父亲一脸焦急难受的模样,可他张口半天,却又说不出什么话,只是伸出手隔着铁栏仔仔细细擦拭着你沾了血污的脸。 你笑着刚想安慰他,就见到镇长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你皱起眉不明所以地看着父亲,却见到镇长极为下流地伸手捏了父亲柔软的腰身。 “看到了吧?”他极其失礼地凑到你父亲耳边,“那么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只要我得到想要的,他自然是安全的,你看……” “你答应了他什么?”你打断了镇长的话,直视着父亲。 此刻的他和以往那种直视你眼神的坦然不同,他抿着唇低垂下眼睛,并不回答你的问题。 “神父,告诉我。”你握住他的手腕。 “哈,小子,以后会有新的神父来了。”镇长将他的手腕从你手中抽走,一只手仍旧肆意在他的腰肢游走,像是华美的餐桌蹿上了一只老鼠,“以后你只能在我的庄园里远远看看他了!” 你不搭理对方,只是定定望着父亲,然而他不打算回答你任何问题。 低垂的狭长秀丽的眼眸里渗出些许羞耻之情,那是一种无地自容的耻辱、背叛信仰的无措和负罪感,以及一丝对你的愧疚。 他甚至没有再看你一眼,径自转身走了。只是在走到牢房尽头的狭长通道前,他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头,以你的角度能看见他姣好侧脸的一部分,然后你听到他轻轻开口:“你会没事的。” 你面无表情看着他和镇长离开,气极反笑。 “真是个天真的孩子。”你低低说了一句。 随即你轻巧地扯断手腕上碍事的锁链,仿若虚影般穿过铁栏。 早在你将铁链扯断的时候,警员们就惊慌失措向外跑,只不过你的影子再次攀出无数细小触手,仿若蛛网一般攀援石壁,裹挟所有人,像先前绞杀那只魔物一样,骨骼折断又被不断压缩的硌硌声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随着咀嚼的动作,那种内脏不断压缩又承受不住压力爆裂的闷响,就像是挤破水泡一般钝钝响了一下。血水被挤得到处喷溅,却奇异地触碰不到你,只是溅得到处都是,又像落雨一般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整个监牢之中散发出一种令人几欲作呕的腥味,浓郁又新鲜。 “味道倒是比之前的开胃菜稍好些。”你像是结束了一顿饭那样仔细地擦了擦嘴角,“幸好警员们都或多或少背着些罪——” 你装模作样取出口袋中的刻有耶稣基督受难形象的十字,在胸口比了个十字:“毕竟我现在是依着你的名,不会做下恶事。谢天谢地,耶稣基督,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神圣的十字被你毫不在意丢在地上,落在一地脏污的血迹里。 “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赐福于你。” 你的父亲身着乳白色的亚麻睡袍坐在床边。 他紧握着胸前那个朴素的银色十字,像是身陷绝境的信徒在做最后一次祈祷。 镇长似乎喝得烂醉,走到他身旁的脚步有些不稳,随着他坐下的动作,床沿也有了凹陷的痕迹。父亲的身形轻微起伏了一下,他条件反射地侧过身,却又硬生生制住了自己想要离开的那种冲动。 镇长那只肥胖丑陋的手轻易拨开了父亲睡袍的下摆,比乳白色亚麻更加白皙的双腿就这么明晃晃呈现在镇长的眼前,他几乎露出了一种堪称贪婪的神色。柔软白皙的肌肤被他黝黑的手指逡巡抚摸着,从小巧的腿窝向上蔓延,柔软丰美的大腿再向上,双峰间那一线幽深的峡谷,似乎已经要折损于此。 他紧紧握着十字默不作声,手指泛白,本应是钝的平十字,生生戳破了他的手掌,指缝间渗出血迹,他却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只是口中无声颂念祷词。 然而很快那种让他不适的触感就消失了。 血水像是慢了一秒才溅射出来一般,在他抬眸的瞬间,眼前闪过黑色的细线般的东西,镇长笨重的身体已经重重栽倒在他脚边,胸口是一个狰狞的窟窿,血水汩汩涌出,立刻沾湿了他赤着的双脚。 他有些惊慌地眨了眨眼,立刻起身蹲下,企图施救。 “您还想着救这样一个家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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