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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比他们的脸颊更为优秀?恋人的心通过彼此的眼睛共享无数秘密。”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有些少女甚至偷偷争论起这两个人到底谁更有魅力来。 “该隐大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无尽的高贵,他对角色的诠释简直完美。”一位少女用手背轻轻掩着嘴角说道。 “塞缪尔大人的反串更为出色,不是吗?这可是个更有难度的角色。”另一位少女把手放在嘴边反驳道。 莉莉坐在二楼的包厢里,她既兴奋又又惴惴不安,她已经闻到了台上两人的火药味,她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就会把表演变成真正的争吵。 该隐冷笑地回应,高贵而傲慢: “我的红色的衣裳干净整洁,直到见证夫妻的真挚的爱意,而你从枝头摘下起,便是破损的衣裙。我自出生起,就是为了表达爱情,而你直到使人昏聩不醒,才敢透露心意。” 塞缪尔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他揭露着该隐扮演的玫瑰的虚伪和自私: “我使夜莺昏聩不醒,因为你的荆棘刺穿她的心。你光有火的颜色,却没有火炽热的心。你扎根夜莺的血管,吮吸夜莺血液,直到你花瓣和夜莺的羽毛一同脱落,还要怪夜莺不再跳动的心。” “百合花的眼睛一直凝视着我清晨的脸颊,而水仙的舌头在描述我完美时显得柔和。高大的柏树是我时刻的奴隶,而挺拔的黄杨树是我法庭上的情愿者。夜莺是玫瑰园的首席传教士,她用我的名字传教,整个花园见证我的高尚,而你只不过是懦夫的饮料。”该隐这段自夸的台词中带着一种嘲讽与不屑的声音,仿佛同时在贬低葡萄酒塞缪尔的存在。 “这朵骄傲的玫瑰正在炫耀自己的影响力和重要性。”伊迪又忍不住给身边瓦戈夫人解说着,他生怕瓦戈夫人错过这部出自他手的剧本中任何一点精妙构思。而瓦戈夫人翻了个白眼:“噢,伊迪,你的平民妻子还不至于这都听不懂。” “你的爱情充满权力的混浊,你的微笑也是虚情假意!”塞缪尔迈步上前追上该隐激动地说,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该隐傲慢的挑战。“我见证了多少动人的情形,怯懦者喝下我成为勇士,卑鄙者喝下我为高尚死去,精于算计者因为我为爱殉情,却被你说成是懦夫的盛饮!” 塞缪尔前胸大幅起伏着,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要扮演的女士的优雅。 “这是反串!怎么能这么表演!”伊迪不满地朝台上低声喊着,瓦戈夫人瞪了他一眼,他看了看周围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仿佛被两人的风采和演技深深吸引,他立马把伸出去半截的身体缩了回来。 舞台的灯光暗了下来,只剩两束聚光灯打在他们两人身上。他们二人对立而站,都不甘示弱地对视着。观众屏息凝视,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愈发浓郁,随着台词的交锋歌剧院内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你的爱情来自地狱,是魔鬼引诱上帝的子民,喝下那罪恶的饮料,用可耻的激情替代爱情!” “我揭开爱人羞涩的面纱,使激情变得优雅,而你只会刺破爱人的皮肤,强迫爱人享用你的芬芳!” “我用刺痛保持清新,用克制表达爱意,晚霞爬上天空,那是饮酒者的醉意,夕阳也被地平线斩首,那是意志的沦陷!” 塞缪尔和该隐盯着对方的眼睛,他们中间有根无形的柱子,而他们在绕着那根柱子对峙着转圈。两人剑拔弩张,仿佛只要一点火花就能瞬间引爆。 “头颅若不滚到爱人的脚下,那将是肩上的负担!” 表演随着塞缪尔口中的最后一句呐喊结束,观众的呼吸在这一刻凝滞,全场鸦雀无声,他们都被塞缪尔和该隐的表演震撼着。 台下是一张张微张着嘴瞳孔微张的脸,震慑的表情停滞在他们脸上,直到薄藤夫人走上台去,她站在塞缪尔和该隐的中间,她牵起塞缪尔和该隐的手高高举起,又随着深深的鞠躬放下。 台下静止的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他们毫不吝啬地发出赞美。底下的窃窃私语和赞叹声此起彼伏,他们都为这场精彩的对决激动不已,他们刚才都在这场逐渐升温的较量中感受着塞缪尔和该隐的碰撞,此刻冲突达到高潮,有一位女士甚至激动得用手帕拭去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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