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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70 (第5/7页)
直陪着她住在岛上。 六十九 院子里种下的第一茬葱苗没等到进油锅就倒下,枯黄一片。 岑溪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前一天长势喜人,眼看着就能尝得自给自足的甜头,怎么一晚上过去,全都蔫了。 她在网上查过,秋天正是适合栽种葱苗的季节,哪怕此时即将入冬,但海岛室外的温度和初秋时节是差不多的,按理说不该如此。 施肥浇水也来不及了,岑溪卷起袖子,将地里的葱苗都换了一轮,可这回的结果没什么不同,绿油油的葱一到准备收割就集体死翘翘。 岑溪怀疑有人恶作剧。她把这个猜测告诉了游手好闲的俩人,他们兴致高昂,信誓旦旦地说要替她揪出这个"贼"。 可院门锁得好好的,生锈的铁锁一碰就格叽格叽响,晚上有人来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好像没丢东西。"岑溪大受打击,难不成真是她种植方法不对,谁会这么无聊,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搞破坏,"不管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俩。" 第三茬葱苗栽进土里,喻琅和岑川日日蹲守,深秋时节,院子里蚊子都没几只,更别提什么"贼"了。 岑溪快要放弃让俩人继续这样漫无目的地当人形监控,可没想到还真逮到了"贼"。 夜晚,听见院子里有不同寻常的声音,他们立刻打着手电筒出来。 看见眼前的景象,三人都愣住了。 不是人,是一只金毛。 "我认得它。"岑川语气激动,手舞足蹈地诉说它的罪状,"就是它,上次溅了我一身海水!" "那是因为你踩到它的玩具了。"喻琅补充道。 "我那是不小心的!等等......"岑川回过神,用手托着下巴,"这么说,它是来报仇的?" 刨土的金毛停下动作,当着他们的面,身姿灵活地从大门与地面的空隙钻出去。 "追吗?"不知是谁问了一句,岑溪拢紧上衣,摇摇头,"不用,我见过它。明天去和狗主人说说就好了。" 一般来说,金毛是极热情的品种,犯了错的例外。 第二天一早,岑溪出现在另一条街道的一间院子里,昨晚刨土还刨得起劲儿的金毛顿时打了霜,缩着脑袋躲进沙发底下。 金毛的主人是一位优雅的老太太,独居海岛多年,满头白发,身着黑色旗袍,墨绿色披肩。她三十多年前只身搬来海岛,周围的邻居们都喊她小秋奶奶,岑溪只听说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听闻岑溪的来意,小秋奶奶请她到客厅坐下,对着沙发底下招招手,嘴里低声念着,"阿朵,出来。" 阿朵在主人面前表现得尤为乖顺,摇着尾巴钻出来,蹲在她腿边。 小秋奶奶摸了摸阿朵的头,抱歉地看向岑溪,声音里说不出的温柔,"给你添麻烦了,你在这等一会儿,我进房间给你拿钱。" "不用不用,您误会了。"岑溪摆摆手,连忙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要赔的。阿朵太调皮了,我没看好它,让它偷跑了出去。"她轻轻点了点金毛湿润的鼻尖,阿朵"呜"地一声,趴下脑袋,眼神灰扑扑的。 岑溪笑了笑,忍不住蹲下来揉了几下,摸完才觉不妥,收回手,"阿朵真可爱,它几岁了?" "三岁,正调皮呢。" 岑溪没收钱,小秋奶奶留她下来一起吃自己烤的黄油吐司。 "我没有女儿缘,见了你,喜欢得不得了。以后要是能常常见你,该有多好。" 岑溪见不得老人眼中的寂寞神色,一有时间就过来陪老人喝茶。 小秋奶奶谈吐举止优雅得体,为人风趣丝毫不显古板,两人相处融洽。 她会对岑溪分享自己的种植经验,她们聊书画,偶尔也说说当下年轻人里时兴的话题,但她从来不会说自己的过往,房子里也没有一张和家人的合照。 这么相处了一段时间,结合初次见面时那句没有女儿缘,岑溪以为小秋奶奶一直都是这么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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