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式吕陈,以及布宝旁观的曹陈 (第1/3页)
太久了,那天和张辽说了什么他已经记不太清。如今张辽也落到曹cao手上,不知道几天前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但真正能帮他求情的人反正也不是自己。 荀彧知道他若下邳兵败必定求死,才会将五年前的事在此时此刻告诉曹孟德。毕竟曹cao生起气来通常要拔剑杀人,运气好得话他能死得比绞首还更干脆些。只可惜到头来,他们好像都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了解曹cao。 陈宫别过脸去没有出言解释。曹cao的质问实则不是在问,他就用沉默敲定早已尘埃落定的回答。那时荀彧人虽远在鄄城,情报却能拼凑出个七七八八,在刚夺取城池的关键时机军师消失数日本就颇为引人注目,文若又是那么心思缜密的人,根本无须多猜。他只是没想到文若在他走后仍如约保密了若许年。 荀彧的帛书写得委婉,但曹cao知他谨慎,哪怕九成九把握的消息也不会讲成十分笃定,而陈宫又没有一丝辩驳的意思。他知道曹cao想听他说是意外,哪怕自己的背叛已是板上钉钉,一点无关紧要的细节并不会让他叛迎吕布的事情看起来有何不同。难道曹cao竟试图从言语中寻求虚假的安慰吗?这不太像他。可话说回来——陈宫自嘲地笑笑,想到了当初信誓旦旦同别人担保曹cao品行的自己:他又真正看清过哪个人呢? 吕布看不到绢帛上的字,但那两人之间拉满的弓弦一样紧绷的气氛让他感到不妙。许是被绑得太紧太久了,他胸口憋闷,心跳得像在撞击铠甲,如同地动前的野兽陷在两座即将倾倒的山间,被本能驱使着想要奔逃。只不过此刻他被绑得像个线轴子,门外又都是曹cao的人,实在无处可逃。 陈宫被押上来的时候没有戴冠,吕布看着曹cao绕过案几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站着,抽出他的发簪掷在一边。青玉簪落在砖地上碎作数段,曹cao攥住一把头发将他拽到自己面前说:“无妨,孩子总可以再要。公台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陈宫被迫仰头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却十分平静,回道:“明公最好别白费功夫,不会有的,同样的事错一次已经够了。” 他的话印证了吕布不敢细想的猜测,陈宫的身体什么样他清楚,不清楚的是原来他来找自己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曹cao的血脉。初见时他就因为那两个人与曹cao极为亲近的关系而对陈宫和张邈多有怀疑,这么想来也无怪乎陈宫没告诉他,要是当时知道了,他十有八九不会答应这个信不过的奇怪谋士。 实际上先前能被陈宫说动也一直让他觉着古怪,那人对他实在说不上毫无保留,被问到为何反曹时只言道将军也清楚那曹cao所作所为。哪怕在取得兖州后大开庆功宴的那段时间里,他瞟到身边神色并没有多么喜悦的新军师也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只不过脚下的土地是因为这个人才能有的,而他眼下也没有更合适的人可以委以此任,不想就这样过了五年。 “你当年也说不行,不试试怎么知道。还是说——”曹cao偏头瞥了吕布一眼,“——你与我们吕将军早已试过了?” 说话间曹cao已在他身后落座,把陈宫拖进怀里,是以吕布闻言那一震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