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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他:“能死在曜青本地的,十有一二都是高估了,蒋子文和祂手下不想干了?随祂的便!老子们还不稀罕去祂那报到呢!” 彦卿有些不习惯曜青人对待生死的态度,也笑了笑,他不欲争辩,也就没有与对方深入探讨下去。 因此他也没细想,这场冥差与阎王们的叛乱,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机械性地张了张口,声音从喉咙中一点点挤出来:“不……这太离谱了。‘故去数百年’?公司的人知道他们在鬼扯什么吗……这意味着十王系统可能已经有几百年没正常工作了!这怎么可能呢?这是污蔑!那时你mama还是罗浮将——” 彦卿看见景行探究与好奇的目光,他住口了。 他想说,那时景元还是罗浮将军,在他治下的罗浮,不可能发生这般天方夜谭。 “爸爸,你明明也很想见mama。你还在想她。”景行说,夹起一块腌萝卜,呱唧呱唧嚼了起来。 彦卿败下阵来。 “好吧。”他说,“下周就去。” 一周后,彦卿和景行登上了前往罗浮的高速客运星槎。 彦卿在曜青云骑担任丹歌卫副指挥使,不可擅离职守,指挥使先是好言相劝,之后见他不撞南墙不死心,又开始严词说教起来,彦卿只得说景行的mama、他的亡妻可能还在罗浮大街上游荡,他想回去看看他,顺便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把他劝回十王司去——那个比他还小两岁的女人这才突然心软,给他批了一个月的假期。 军队里每年几次大型酬军宴会,彦卿都会带着景行一起,倒不是为了像当年景元培养他那样、早早地让这孩子也进入金戈铁马的世界,只是如果他晚上不回家,从私塾回到家的小景行就得独自一人做晚饭、洗澡、自己哄自己入睡,这让彦卿实在放心不下。宴会上携家带口的军人不在少数,单亲家庭也挺常见——曜青军队里死的人太多了。他一手抱着困得迷迷糊糊的景行,另一手端着酒杯与前来祝酒的将军交谈,倒也不算惹眼。 倒是没想到当年的无心之举,成了博上司同情心的好帮手。 指挥使批完假期,便问他要不要卫里的帮助,她可以调一艘军用星槎供他使用。 彦卿赶忙拒绝,他带着酷似景元的儿子回罗浮,不能这般高调。 ……父子俩此刻正排在客运星槎头等舱队伍的末尾,距离登船还有不到五分钟。 彦卿边检查自己的行囊边催促儿子:“你身份证带了?” “爸……这是你第三次问我了。”景行无奈道,但还是从荷包里取出卡包,抽出身份证给彦卿看。 彦卿也翻到了他自己的身份证,松了一口气,又问景行:“船票呢?” “船票在你那里啊!”景行被问烦了,“之前我说贵重物品让我保管,你又不肯。爸,我都懂的,你太久没见过mama了,心里一定紧张得要死。” “我……”彦卿语塞,这小子这嘴皮子功夫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真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他从荷包底部摸出两张船票,塞到景行手里。 景行收了船票,去牵彦卿的衣角。彦卿仍保留着罗浮人的习惯,不穿军装时,喜欢穿宽衣大袖的仙舟传统服饰,站在一众短衣窄裤的曜青人中间,多少有些显眼。彦卿不以为意,任由景行从牵他的衣角变成扯着他的腰间飘带。 他环顾四周,看见码头周围高耸着的玻璃外墙大厦——和那些新式衣裳一样,都是公司的产物——反射过的日光仍是微微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又抬头去看景行,儿子入了青春期就开始抽条,很快就从一个小豆丁变得比他还要高,这让彦卿很欣慰。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身高随了你mama。”彦卿突然道。 景行皱起眉头:“没有。”沉默片刻,他疑惑道,“mama比您还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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