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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在一起么？

想起裴雪发的照片，他有些心烦意乱，点开了她的手机号，却在拨号还是返回的选项中举棋不定。

最后，点了拨号。

耳边是嘟嘟的声音，他第一次觉得等待对方接电话是那么漫长，听筒里终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

苏慕瑾用平静的语气问：“展会结束了么？”

“嗯，已经撤展了。”

“明天什么时候飞机？”

“九点。”

“那我到时候去接你。”

“不用。”林语晴说：“我安排司机来接就好。”

她故意疏远，他却没有再靠近的资格，只好应了一声，“嗯。”

“我有点累了，先休息。”

“晚安。”

等对方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苏慕瑾才放下手机。

——

林语晴回国后第一件事，是告诉父母去她要去上海分公司的事。

柳美芝听后立即反对，“那怎么行，上海太远了，我和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怎么能一个人跑那么远的地方。”

“妈，上海虽然远，但是飞机也就两个小时的事情，我可以在休息日飞回来看你们啊。”

“也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去上海，妈不放心。”柳美芝脸上很严肃，说明她对这件事的态度。

林语晴握着柳美芝的手，耐心劝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苏斌河沉声道：“以晗，你突然决定要去上海，一定有个原因，别瞒着爸妈，把你的真实想法说来听听。”

林语晴看了看苏斌河，沉默了片刻，“我很早之前就想去上海生活一段时间，所以我觉得这个机会对我而言很重要，我想抓住。”

柳美芝拧起眉，“你呀，是我生的，我还看不出来吗，你最近和慕瑾两个人闹矛盾了是不是？”

林语晴抿着唇，想着要是不说出一个她必须得离开的理由，父母是不会轻易答应的，“我和他没闹矛盾，就是这段时间和慕瑾相处下来，我真的觉得我们两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多磨合磨合，不就好了。”

“妈，感情的事不能强求的。”林语晴看着柳美芝，“当初慕瑾并不愿意娶我，这已经是强求了，而我现在也慢慢发现，其实我当初那么执着是错的，我跟他并不合适，要是强行在一起，我们两个人都不会幸福。我是你们的女儿，慕瑾也算是你们半个儿子，你们难道愿意看着你们的儿子和女儿被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困住一辈子吗？”

柳美芝拧起眉，“那慕瑾呢，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其实他心里面一直都有个喜欢的人，当初答应和我结婚，只是因为不愿意违抗你们的意愿而已。”

“这……”柳美芝欲言又止，只好看向苏斌河问他的意思，“老公，你看，这两个孩子的事该怎么办？”

坐在沙发上的苏斌河看着林语晴，“你这是打算离婚？”

“嗯。”林语晴点头，“爸，我相信我和慕瑾离婚，我们两个都会很幸福。”

柳美芝轻叹，“你这傻孩子，离了婚自己一个人有什么好的？”

“妈，真的，我觉得自由自在的一个人比强行组合的两个人，幸福多了。”

柳美芝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就算是这样，那你也不用跑到上海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