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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这汴河两岸，枝叶相守……”

许程抬眼瞄了一眼矮柜上的时间，两点五十八分：“今天挺晚了，我们要练明天早上接着练。”说完后伸手去拉随然，她没动，又继续重复了一遍，许程这才注意到随然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

俩人都属于上床睡觉后一夜都不会起来的人，除了睡前运动后许程会强迫着抱着随然去洗澡之外。床边只有两盏昏暗的壁灯，许程也看不清随然到底坐在那边干嘛呢！平时随然就各种活泼，许程也习惯了见招拆招，没想到随然居然梦游。

在许程沉默的时间里，随然又重复了一遍，脸上的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了许程的袖子上。

“然然。”许程想叫醒随然，又不敢贸然行动，听说梦游的人被强制叫醒后会疯的。

在许程差点就上网搜索梦游的解决办法时，随然乖乖的躺下了。

许程松了口气，但是没过半分钟，随然又坐起来，许程也跟着坐起来。就见黑暗里，随然依旧是闭着眼睛，伸着手摸索着，没一会儿摸到了被角，然后拽着躺下。

许程是被一声堪称惨烈的杀猪声吓醒了，睁开眼睛的瞬间从床上弹起来冲进卫生间。

“别怕别怕，我在。”

随然拿着一条湿透的毛巾，按住一只眼睛，看向冲进来的许程，一脸委屈：“我眼睛肿了。”

许程：“……”

他当发生什么事情了呢，松了口气转身出去。

“许程，我眼睛都肿了，你咋不关心我一下？”随然换了个手，继续冰敷另一只眼睛。

许程：“只是水肿，又不是什么大事。”随然眼睛肿完全是昨晚哭的。

随然：“那我肿了就不好看了，你不就不喜欢我了吗？！”

许程按按眉头，回想曾经在网上看到各种回答女朋友问题的一百分答案，在脑袋里面搜刮了十几秒，一个都没想出来。

“问你话呢！”随然的逼问越来越紧了。

许程转身：“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随然一听许程这话，那就是喜欢她的内在了：“那你喜欢我什么？”

许程：“……”又搜肠刮肚了半天：“声音。”

随然脸一拉：“滚出去。”

被赶出来的人站在门口思考了半天，到底喜欢随然什么呢？好像最开始喜欢是因为她是果然多，那个能让他在失眠焦虑的时候安稳睡着的人。后来呢……后来是因为什么越来越喜欢了呢？！喜欢到恨不能一夜白头，喜欢到很想窥探下辈子，他们是否还在一起。

随然出来，一开门就迎来一个高大的背影，直接挡住窗帘后隐隐约约透过来的光。

“让开！”回答问题不专心，而且答案随然非常不满意，她很生气。

“因为你的人格魅力。”许程转身把人抱在怀里面，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阵蹭：“因为你是随然，独一无二的随然，所以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刚刚还拉长着一张脸的人，瞬间红了脸，糯糯问道：“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在我心里，你是最好。”

“其实我缺点挺多的。”

“你知道就好。”

“……”

饭后，随然拉着许程就要去工作室。

昨天是许程非要拉着随然去工作室试音，今天换成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