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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刚才被屏退的女佣又默不作声地来到餐桌前收拾打扫,肖途自顾自把酒瓶拿过来,又往自己杯中倒了半杯,仰头就喝。 武藤这才从窗前走回来,一把抓住他还要继续倒酒的手腕,“你喝太多了。” 肖途含了一点笑意看着他,因为仰视的角度,眼神格外真挚无辜,加上眼角酒醉的飞红,叫武藤不觉放软了口气,“不要喝了。” 肖途嗤笑,“领事,刚才不是你让我喝的吗?” 武藤皱皱眉,松开他的手腕,而肖途也没有了继续喝的兴致,只是垂眸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武藤一直无话,直到女佣把餐桌清理完毕,他才嘱咐,“你可以休息了,我不叫你你不必出来。” 女佣唯唯诺诺地下去,肖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还没走出一步就要倒下,武藤向前走了一步,很轻松地就把他扶住。 武藤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去解他的领结。武藤讲日语时,即使说再平常的话也有种莫名的低沉的煽情,“是你自愿替你的未婚妻喝的,不是我让你喝的,不是吗?” 肖途任由他解,甚至微微仰首,露出形状优美的喉结与锁骨。白皙的肌肤上以前的痕迹已经差不多褪尽了,正是再次打下烙印的时候。 他也用日语回答,这是臣服与顺从的信号,说的内容却好似在挑衅,“是,就好像是我要勾引领事,而不是领事要我留下来的一样。” 武藤笑了,这回用的是中文,“肖君,你太伶牙俐齿了。”大概是因为他很想用“伶牙俐齿”这个词。 肖途想跟着笑一笑,武藤已经把他按在了餐桌上。武藤俯下身,却没有压下来,而是和他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这反而让肖途觉得紧张,他心一横,抬起腿来用膝盖蹭着武藤笔直的裤线,两只手环上他的脖子,想把他搂过来。 武藤不为所动,凝视着他,“我让肖君写的文章,肖君写好了吗?” 肖途缓慢地眨着眼,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仿佛是金色的,“写好了。领事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难道不是要继续问陆望舒的事吗? 武藤的语气仿若清心寡欲,“那就好。”他把解下来的肖途的领结随手扔在地上,如肖途所愿地向下压了一点,仿佛马上就要吻上他的喉结。 肖途害怕他又接着问出什么问题,他现在虽然没有醉到意识模糊,却也不是能保证巧舌如簧滴水不漏的时刻。他先下手为强,柔顺地依偎在武藤怀里,蜻蜓点水地吻了吻他的耳侧。 肖途用日语温言道,“领事,我困了……” 武藤果然被他撩拨到,终于把他压在餐桌上,捏住他的下颔接吻。肖途的手指抓紧了武藤的西装,心里却偷偷舒了口气。 武藤稍稍退开,只是用目光抚摸着他的脸,这又是让肖途觉得厌恶的那种情人般的狎昵。肖途有些时候觉得自己快被这演戏的生活折磨出受虐狂,他宁可武藤上来就干他干到他哭都哭不出来,也不想受这种罪。 他没来由地想起陆望舒。她和自己在一起演着戏的时候也这样痛苦吗?如果是的话,可真是太抱歉了。 肖途没来得及想出头绪,武藤已经把他就着这个姿势抱了起来。他夹紧了双腿,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