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推心置腹 (第3/3页)

 你專業的替凱撒檢查完……本該是這樣，但為了節省時間（把所有選手安排在同一時段實在是個愚蠢又錯誤的決定），你答應他晚上會替他進行更從容且完整的療程，把他趕……請出了診療室。

    「聽著，我……沒想到有一天我會這麼說，但我會支持妳的決定，好嗎？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我說真的。」

    雖然不想承認，但和凱撒坦白之後你確實感覺好了很多。至少你不用再壓抑自己的想法，假裝自己多善解人意又體貼。

    順帶一提，石田沒有買甜甜圈或戚風蛋糕，不過她買了一盒草莓大福回來，而且還是冰的！

    「下一位～」你邊吃大福邊道。

    「……小花。」是凪。

    還沒咀嚼完的大福一口氣嚥了下去，你猛地一陣狂咳。

    「醫師！！！」石田驚聲尖叫。「放心！我會哈姆立克急救法！雖然今天是第一次用！」

    ……

    石田站在你身後幫你拍背順氣，邊哭邊道：「噢……我真的很抱歉，我不該買大福回來的……但是甜甜圈或戚風蛋糕哪裡都找不到！」

    「沒事的石田小姐，我很高興妳買錯東西不是因為針對我。」你啞著聲安慰。

    「嗚嗚……一部分是因為我喜歡吃草莓大福……」

    「好吧。」

    「小花。」

    凪打斷了石田小姐又持續了快十分鐘的自訴，你在心裡小小感激了一把，然後道：「是？」

    「對不起，我破壞了約定。」

    你感覺好像又要再次噎到了。

    「聽著，凪，我還沒準備好要談論這件事，現在也不是個好時機，石田小姐也還在這，請不要動、石田小姐，不是要妳離開的意思。」

    「我知道，我只是想讓妳知道我的態度，潔說這很重要，我……總之，我錯了。」

    「……凪。」你決定老實道：「這聽起來像是你只是想硬把你的道歉塞給我，完全不管我會不會接受，而且老實說，我確實不想接受。我已經說了，我還沒準備好談這件事，這句話很難理解嗎？」

    「但潔說妳很生氣，所以我……」

    「是，我是很生氣，超生氣，氣到想立刻辭職離開這個地方，但我沒有！冷靜，凪，坐下。」

    你又嘆了一口氣，用比較冷靜的聲音繼續道：「除了生氣，我還有很多別的情緒，處理這些情緒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只有短短一個禮拜完全不夠，所以我一點也不想見你或潔，可我是你們的醫生，沒辦法，所以我希望我們的診療就．只有．診療，好嗎？」

    「……」

    「如果你不能遵守我就辭職，多的是比我更厲害的醫生可以替你們做健康管理。」

    石田插話道：「這句話我堅決不同意，神原醫師，您是我們學校的傳奇，我一直把您當作楷模和目標，我非常尊敬您。」

    「噢，謝謝，呃……好吧，就這樣，聽懂了嗎？凪。」

    他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

    「很好。」你無視他的不滿，道：「那麼讓我們繼續……看這些無聊透頂的X光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