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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陛下说得对,婚姻大事岂能是儿戏?您休要任性,身体不好还出来这么久,该随属下回公主府了。”在听到来人声音的那一瞬,鹤怡立即蒙了满身的冷汗。 是刻意隐去声音的。 别人或许听不出,但她比谁都要清楚——这道声音哪是旁人?分明就是她的兄长谢凛,该被囚禁终身的那位! 还公主府? 说得可笑。 现如今府上谁人还听她的?她还能算是公主府的主子吗? 鹤怡听到此处浑身一僵,整个人更着急了,急切地拍着门,唤向御书房内的谢渝:“皇兄,皇兄!” 然而事与愿违,哪里有容她辩驳的地方?她的这些说辞还是被追来的男人三言两语化解,“陛下日理万机已是十分不易,公主便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性,拿这些无意义的气话叨扰圣上了。” 话都没能说完,嘴巴便被塞住。 鹤怡被强行扛了回去。 四下无人。 整个人都掩进谢凛的衣衫之中。 谢鹤怡手脚并用,被谢凛抗在肩头也挣扎不休。 男人束缚得很紧。 任她怎么拼死挣扎都挣脱不了半分。 抄着小道朝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直至绕着走出宫门,鹤怡整个人落在马车软毯上才稍微老实了一会。 “驾车,回公主府。” 马车急速向前行驶。 方才还没有那么浓重的绝望感,可一听到“公主府”三个字,谢鹤怡便再也忍不住,使尽所有的力气,甚至意图趁谢凛不备、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马车上跳下去。 “你做什么?!”眼疾手快拽住鹤怡,将她整个拉回自己怀里紧紧抱住。 心高高悬起,还未曾落下。 谢凛垂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鹤怡满脸的泪痕。 “鹤怡……” 从在西苑那回,以自己的性命做把柄要挟谢凛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他最大的软肋。 软硬都不吃。 鹤怡只好拿自己做饵。 “谢凛,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好不好?”口中的布条被抽出,鹤怡一双眼哭得通红,泪水挂在颊边,还在哽咽着,“行,就当你要权、要势、要公主府,可现在公主府上下所有人都听你的,公主府不已经是你的了吗?” “我都已经选择离开,要选择成婚去嫁给别人了,这还不够吗?” “你还想怎么样?” 太过压抑了,这种感情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出口。 就像是一个经久不灭的噩梦。 囹圄之中,身不由已,好像怎么也逃不出去。 “为什么想要嫁给别人?每次这样一次次逃开,就是为了想要嫁给别人的?”字字泣血,谢凛苦笑,眼神一下比一下黯淡,“我想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我想要的,自始至终不就只有你吗?” 能感受到吧? 我对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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