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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质询 (第2/2页)
带换掉了。修士,我昨天有问过你是否看过换下来的纱布,你对它们并无兴趣。” 他这句话弄得我就像个明明是破不了案还硬要揽瓷器活的糊涂警探。不死心的人们也重燃希望,有不少人将责怪的眼光沿鼻梁投向我。 我笑了出来,“对啊,干脆因为我甚至都不想拆开那些纱布看看圣痕是什么样而指责我不称职算了。换下来的纱布,我怎么能笃定那就是他的血?” “你完全可以等到血液浸满绷带,我们给他拆掉的时候去观摩。”他认真地回答。 “很好,我学到了一个新方法。但我昨天在场的时间也算久,他手上的纱布一直干干净净,我还以为已经愈合。其实现在这个情况才最合理,因为被钉在十字架的死因可不是失血过多,钉伤的出血量根本不会是这样可怖……那种类似于血友病的症状若是真如你们所说,就是用力过度了。” “可我们的确为不愿意愈合的伤口而头痛。” “你大可以告诉我,他有没有可能通过自残获得这所谓的圣痕呢?” “要做出手脚掌上四处完全避开骨骼的伤痕,仅由一根缝衣针就能做到。可直径这样大的创口,连同随后的出血量,他人若非拥有相关医学知识,创造出四处,除非在全无反抗的情况下……也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扎错地方。”他末了补充一句:“我希望你不是在暗示我或者镇里其他的专业人士与此有关。” “我再重复一遍,我不负责找到幕后黑手。但这个年纪的孩子学东西很快,也许他立志走上和你相同的道路,拿自己做实验也说不定。” “够了!” Canbeen大步朝着我走来,怒气冲冲的样子让我后退了两步。 “须知妄自尊大也是罪的一种!这里有一个人就要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你却只会不疼不痒地妄加猜测,将他的苦难贬损为欺骗,对这些乐善好施的镇民施以莫须有的污蔑。你是否从未感受过神的仁慈,才空有一条刻薄的舌头?” 我绕到宣讲台的另一边,要是他等会控制不了情绪,一拳揍上我的鼻子,那就是重演那天酒吧的一幕了。 “如果我心口不一,说他那身伤的确是圣痕,”我换了条支撑身体的腿,“你会盛赞我是个好修士。” “你还未作出更进一步的调查就急于得出结论,让我们来看看究竟是谁心里有鬼,”他转向医生,“告诉他你看到了什么。” 医生仰着头,好似思绪已经飞离这座圣堂,他正忙着召唤它们回来。身旁的护士绷直身体,忽地扶住把手从座位上蹦起。 我抬起一只手,她张开的嘴又合上,不变的是两个都往下撇的嘴角。 “你无非想说,看到他出现了其他的异象。比如说身体漂浮在空中什么的?这也是一种‘伪神迹’,背后有什么意义呢,你难道要说他是天使吗。可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窥反面……” 她额头垂下来的几缕头发挡住了双眼,一甩头就把它们赶了回去。肩膀高耸,双手十指交叉,她祈祷着的话,我是说不出来。 “就和我之前的思路一致,即附魔。我为此做过相关的测试,你们的孩子并没有丧失他对自己那座殿堂的控制权。送一句话给始作俑者:神迹有千万种,你却选择了圣痕,这出奇闻诱惑之大……不啻于三十枚银币,”说到这我瞥了眼记者,满意地看到她脸色一变,我接着说道:“可谓铤而走险,也该到此为止。” 我斜靠在宣讲台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出发前对费南主教说的话犹在耳边: “八成又是件速战速决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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