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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荒唐言(双性&鞭笞&掌掴预警) (第6/6页)
揭开蒙眼的布,他毫无反应,一双眼空落落地,什么都没看进去。 拘了捧水去清洗他的头发,水滑落至胸口,你才想没留下痕迹,于是低下头,抬起他的大腿,在内侧咬了几个牙印,又在脖颈胸口留下红痕。 搂着他的腰,凑在肩窝处,抱了许久,你慢悠悠地清洗彼此。摸到下身时,贾诩打着轻颤,呜了声。 两口xue,一处被鞭笞狠了,高肿着,摸上去还热烫得惊人,一处没怎么受到照顾,却也红肿了。那根阳具使用过甚,早出不了精,现在垂在腿间,还挂了圈鞭痕。 池水对你的治疗效果显著,在贾诩身上没那么明显,两旬前裂开的甲片都没好彻底。 该上药……半宿没休息的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东翻西找地搜寻带来的衣物,发现出来太匆忙,没带药。你终于迟缓地起了愧疚感。 国安寺就在这座山山头,你招来马。想了想,蹭着人鱼的面颊,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去拿药,你在这等我。” 贾诩有没有听到,你就不清楚了。拎着那盏四神纹灯,骑着马,你离开了人鱼府邸。 半宿没睡,脑子浑浑噩噩的,梦游一般,你骑马爬上山顶,到了国安寺寺门前,猛地意识到,何必来寺庙取药,要是让别的僧人看见了……免不了会有其他人知晓。 转身欲走,身后有苍老的声音叫住了你:“殿下。” 你应了声,看着眼前的盲僧——那救了你命的明泓大师。 盲僧双手合十,朝你一倚。你立刻下马,上前扶住,掌心触到他粗粝的手背,眼睛对上他那布满白翳的淡灰的眼。听说他曾经修得了一双古井般的深眼,世上爱恨的法相万千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殿下。”那双白翳的盲眼望着你,他说,“因缘已经缠上了你。” 你还挂着一点细微的笑意:“大师,您又想让我遁入佛门?” “不,殿下。”他缓缓地摇头,“已经来不及了。众生本来清净,只是您生来就遇上前人的业障,那是十世都还不了的业报。” “铛……”沉闷的钟声击破夜晚,国安寺的大钟,紧十八下松十八下,敲开新的白昼。晨曦没有到来,天际滚动着翻腾的乌云。密林里冲出一列鸟,嘶叫着攀过山头,及至顶点,又像被闪电击中,斜飞着,直直切下山去。 原来是冬日快到了,候鸟预备迁徙。 “您这一脉的咒诅,要由您献上性命才可结束。殿下,这本不该由您来承受。” 暴雨打在油布上,溅出奇高的水花,视野里白茫茫一片。你望着窗外出神,思想竟然飘到对话里。 “殿下……公主,即便现在您遁入佛门也已经来不及了。您在长安,因缘就寻到长安。您去西蜀,因缘会跟去西蜀。” “它要来,来就是了。”你语气平静,言辞傲慢,“我不信有什么斩不断的因缘。” 那时你尚不清楚未来将要发生的一切,只是不信神不信佛。 可谁又能拥有过去,预料未来? 祖辈扎在人鱼身上的刀,割出的一条长长的血线,从三百年前的夜晚渗到今朝。它攀上你的肢体,把一柄名为血缘的刀,递到你的掌心。 三百年前的事件,桩桩件件扫进历史尘埃,无数的罗愁绮恨都湮灭在深处。 谁能料到三百年前死去的历史已经定下今日的未来。 婢女呼唤道:“殿下,殿下!您要的药膏已经拿来了。” 你唤回神,意识到自己已经从国安寺回来了。你一向不喜欢寺庙,大师算你半个救命恩人,救命之恩与抵触依旧无法相抗衡。终究还是拜访完大师就回了广陵王府。 握着那盒膏药,你预备等雨小了再重新上山——还没给贾诩上药。 只是这雨下了三天三夜,暴雨滂沱,天上倾下的水,从天的深处展到地的尽头。第三天时,你等不住了,想直接上山,还没叫来车夫,就有人冲至你面前。 来人是你的一名密探,发梢还往下滴着水,仓皇失措道:“殿下!河口决堤了!” “什么?”你愣了下,“冬季,河口怎么会决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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