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安】来做吧 (第3/8页)

、纯净的灵力。

    就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他饥渴地吞咽了一下，全身都叫嚣着要他扑上去。

    但是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不行。

    他不可以伤害眼前这个人。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只有这一条，牢牢地刻在脑子里，像是一座巍然屹立的山。

    想吃。

    但是……不行。

    不能伤害这个人。

    不能吃。

    暗堕的付丧神艰难地在脑海中组建出这样的等式，身形一矮，竟是转身就要离开了。

    不能吃。

    忍不住。

    好饿。

    不能伤害他。

    要……离开。

    审神者眼疾手快地扑了过去。

    ＊

    呵，什么嘛，这不是还记得吗。

    看着神志不清的暗堕刀纠结了半响，最后竟是放弃自己这顿大餐转身要走，审神者心底一笑。

    觉得他今天终于遇上了件好事。

    怎么可能、让你离开啊、笨安定。

    你可是我的刀。

    ＊

    审神者手臂上的伤口因为激烈的动作而撕裂，鲜血再度覆上洇湿的衣衫。

    他扫了一眼受伤的左臂，右手一扯把上衣脱了下来。草地比起石板路到底是柔软一些，他暗自松了口气，把衣服扔到一旁，带着狷狂的笑意把伤口凑到了自从被他扑倒后就乖乖地也不挣扎躺在地上的大和守安定的嘴边，哼道。

    “喝吧。”

    流血了刚刚好，还省得他再捅自己一刀。

    ＊

    不行。

    不能伤害他。

    不行。

    但……被允许了？

    好饿。

    暗堕刀因为纠结的心思整个人都显得呆呆的。他慢慢地转过头看向嘴边流血的手臂，嘴上却已经不自觉地凑了上去小口小口地舔了起来。

    血液里蕴含的属于审神者的纯净灵力通过唇舌进入胃腔、又慢慢地输向四肢百骸。像是细微的电流通过、又像是毛茸茸的小猫爪碰到了手心，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

    好吃。

    还想要。

    更多。

    付丧神已经顾不得思考，为了避免伤害而下意识地放弃了使用牙齿，只剩本能驱使他抱着审神者的手臂舔个不停。

    像只撒欢邀宠的博美犬。

    非常不合时宜地、审神者想。

    他放柔了眼神，用尚且自由的右手试探性地摸上了暗堕付丧神的头。

    大和守安定动作顿了一下，便没有在意地继续舔起来。

    虽然被汗湿的头发不像平日那么清爽松软，但仍留有大和守安定特有的蓬松感。

    他的刀，现在还是那么干干净净的、乖巧又好用。除了眼睛和周身的气息之外，并没有显出多少暗堕刀的特征。

    如果他再晚一步，他可爱的大和守安定就会被变得脏兮兮的、又钝又丑又不好用了。

    ——抛弃他最珍视的过去、遗忘他最优秀的品格、钝化他最骄傲的刀法……

    审神者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付丧神的头，就像是大和守安定在本丸时一样、温柔而沉静地、更因在此刻而多了几分安抚的意味。

    他想。

    变成了溯行军，天蓝色的羽织破破烂烂，如果之后再也穿不了自己最喜欢的这件衣服的话……

    他的安定，一定会很伤心。

    和相对活泼的清光不同，安定伤心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委屈地缩成一团，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躲在角落里，比任何时候都乖巧。连哭都是安静的。

    他平常就足够乖巧了。

    审神者并不期望这种时候大和守安定的懂事。

    他想，作为家长，总不能看着孩子就这样走向他绝对会后悔的结局。

    可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