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上官浅的示弱,我喜欢宫二先生! (第1/2页)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宫门内子时的钟声已过去很久,上官浅也在空荡荡的角宫里等了很久,角宫是宫门最豪华富丽的宫殿,此刻烛火微暗,却透着刺骨的寂寞寒冷。女人柔弱的半边脸融入黑暗中,有种难言的脆弱迷离。 夜色中高头大马的马蹄声传来,不知在想什么的女人一下子从台阶上站起,面色有种期待已久的欣喜。 “角公子……” 才看见黑衣冷面的男人从马上下来,下一刻,颇为珍视地把上面被大氅包裹严实的人抱下马,动作轻手轻脚,怕把正在酣睡的少年吵醒。 上官浅愣了一下,又像是不惊讶两人这个时间同归一般,自洽地再次抬起笑脸,目含期待地看着宫尚角,又轻声叫了他一声。 “何事?”宫尚角终于给了一个眼神给上官浅,声线里透露着疏离感。 “甚久未见到公子,有些话想同公子说。” 宫尚角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脚步不停,往内院走去,撇下一句:“在偏殿等我。” 角宫偏殿是上官浅居住的地方,与角宫主殿相距不远,却泾渭分明,她好像一直都没能真正融进角宫一般,从头到尾都是个可笑的外来者。从偏殿到主殿的那条路上官浅走过无数次——去找宫尚角。而宫尚角只走过两次,一次是来捉她入狱,一次便是今天…… 轻巧的水晶门帘几声响动,黑衣的男人并无什么男女芥蒂,未打招呼便踏入女子房间,彼时上官浅已经摆好茶水,静静等在一旁。 “角公子请自便。”上官浅给男人倒好热茶,却不见那人动作,嘴角带起一丝自嘲微笑,“果然角公子还是不信任我。” “夜已深,饮茶于睡眠无益,上官姑娘也当少喝点为好。” 上官浅看了宫尚角平静的容颜一秒,微微颔首,似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再看男人身上并未更衣,想来是先安顿了那位小少爷,再来此处寻的自己。 “角公子与徵弟弟当真兄弟情深,这么多天,也没见过徵弟弟回自己的徵宫歇息。”上官浅见自己说出‘弟弟’二字的时候,宫尚角眉目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 “角宫就是他的家。” “是啊,角宫是公子和徵弟弟的家,但可惜……不是上官浅的家。”女人飘渺如烟的嗓音中有种不辨真假的凄凉。 “哦!原来上官姑娘一直想把角宫当成家么?”男人垂眸,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我已无处可去,当然是将全部真心交付在这里的。” 向来谎话连篇、半真半假的女人,此刻也分辨不出自己的真实情感。她确实身如浮萍,无处可去,孤山派早已没落,门生尽屠,只剩她一人;无锋与她有血海深仇,互相利用,她总是身不由己;而角宫——呆在角宫的日子竟是她这半生以来,过的最为安稳平静的日子,但……那也不会成为她的归属。 她到底是没有家的…… “贸然来找公子,是想给公子这个。”上官浅从怀中掏出一枚白玉令牌,其下系着黑红吊穗,牌中赫然印着‘角’字——正是宫尚角之物。 “这是……”宫尚角眼眸微动,眼底带着丝讶异。 “角公子可还记得,四年前云浮的安梁桥下,你救过一个在路边差点被欺辱的女子。”上官浅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想要找出那张如冰封脸上的更多表情变化,可男人在看到令牌时瞬间的惊讶已经很好掩饰起来,又恢复了一脸平静无波,女子只得失望埋头。 “角公子贵人忘事,怕是不会记得我一个小小过客,可浅浅一直没有忘记过公子,那时公子遗落的令牌,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