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學期結束 (第2/3页)

始想辦法在掙錢了，賣頭髮在當時的價錢很好，所以他就努力的留長頭髮，那時候賣掉的頭髮讓他跟湯姆熬過了食物較少的冬天。

    不過湯姆已經開始慢慢的不需要他了，讓他有點落寞，已經沒什麼事情是可以幫這孩子作的了嗎？

    「我真懷念你小時候的模樣，Voldy，那時候你多可愛呀。」又軟又小又愛黏著自己，雖然現在還是黏著自己，可是他的男孩已經開始有點長大了，甚至有點太早熟了。西爾壞心的想著。

    「不准說我可愛！」湯姆抗議著，忽然他對西爾道：「我這學期給學院拿了不少分數，魁地奇似乎也贏了，我們這次一定會拿下學院杯。」

    西爾無奈的看著湯姆，他彷彿看見了有小尾巴在後頭搖呀搖的：「是是是…」打開書他繼續看完未完的部分，湯姆對他的敷衍似乎也沒心力生氣，反正西爾的學院簡單來說就是龍蛇混雜，一群被扣分的廢物聚集，就算有西爾替他們拉分數，也是最後一名。

    他在那個男人的記憶中看見了戰爭，還有自己未來的模樣，自己不斷的用著鑽心咒虐待著那個男人，當然也有包含他偉大計畫的一部分，不過他實在不懂為什麼自己要這麼捍衛那些純種，這大概跟薩拉扎的野心有關係吧。

    湯姆模模糊糊的想著，等到西爾注意到的時候，小魔王已經抱著他睡著了，放下書似乎覺得無奈，西爾輕撥他的髮絲，眼眸中流轉著些許光芒，然後他抱著那個男孩，低喃起一個古老的咒語。

    ※

    湯姆覺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溫水池中，靈魂彷彿被洗滌過一般的輕鬆，那有點像是還在子宮內的感覺，是的，湯姆記得每一件事情，在他還未出生或者是已經出生後，他發現自己停留在一處火車月台，有點像是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可是這裡的事物都是白色的，白的無瑕、白的單純，其實湯姆不喜歡這種顏色，他更喜歡藍色。

    像是西爾眼睛的顏色。

    他發現自己仍然躺在那個人的懷抱中，身體被那人寬大的黑色衣袍給包裹住，然後他只聽見西爾低聲的哼著搖籃曲，他覺得對方的嗓音低沉而渾厚，就像是已經長大那樣，可是不管變的怎麼樣，他都喜歡，因為是西爾。

    西爾好看的眼眸仍然這麼的藍，就像是記憶中的天空一樣，專注的只映著他的模樣，可是他從那人眼眸中看見的自己是如此醜陋，就像是剛出生的胎兒，可是卻全身潰爛可怖，就像是受重傷的小地精或者是其他更可怕的東西，可是那人的眼眸依舊溫柔，溫柔的讓他幾乎忘了那可怖的倒影。

    「再多睡一會兒吧，Voldy，沒事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這裡白的讓我想起了第一場雪…」

    模模糊糊的，後來西爾究竟說了什麼呢？湯姆已經聽不到了，只是在夢境結束之前，他只聽見低沉好聽的嗓音道——「睡吧，Voldy，很快的就不會有痛苦了。」

    歌聲。

    西爾在唱歌的時候，代表他的心情很好，可是在他醒來之後歌聲很快的就消失了，湯姆揉揉眼睛，翻了個身把枕頭抱的更緊，但是睡意已經沒有了。

    「晚餐時間到了嗎？」

    「是呀，要不要起床了？」

    「嗯…」

    湯姆被西爾給拉起身，坐在床上，然後開始整理已經亂掉的衣裳跟那一頭亂糟糟的黑色髮絲，在一切打理好以後，湯姆又賴進那人懷抱裡頭撒嬌：「我剛才夢見你了。」